又是这样……
他总是这样。
别的帝王喜怒不形于色,陈国皇反着来。
他利用情绪给自己做了一张面具,陈国皇装疯,满朝文武陪着他演戏。
左右都是戴了张面具,叫人祝摸不透。
不过他极强的掌控欲倒是真。
“你说。”
陈国皇发了一通脾气,众人不敢发声,待他停了才指着陈悠悠让她说话。
“儿臣心悦”
陈国皇打断她:“想清楚再说。”
陈悠悠捏紧衣袖,她有选择的余地吗?
她瞟了一眼沈彦,似是做了某个决定。
陈国皇一直注意她的神色,见她即将脱口而出一个错误的选择,马上打着哈哈问起了别的事。
“方才你说见过一个白衣女人朝京城来了?她还和悠悠有些瓜葛?”
沈彦见陈国皇岔开话题,便知他打算不再提此事。
他将帝倾君的一些特征以及她一路的行踪报给陈国皇。
只不过是一些随便查都能查到的没营养的信息,他当时多留意了一下。此时编进他入京的缘由里。
陈国皇听完,称乏让随侍赶人。
沈彦道:“赐婚的事望陛下考虑考虑。沈彦留下等陛下答案。”
陈国皇停住前进的步伐,转身问他:“你认真的?”
沈彦颔首三分,浅笑着回:“考虑了很久,不想留遗憾。”
陈国皇一时拿捏不准他什么意思。
说诚心吧,没看出来,说不诚吧,他都腆着脸低头恳求他了。
陈国皇离去,宫中随侍问陈悠悠帝倾君的事。
陈悠悠原本不知如何作答,可沈彦路过她旁边的时候在她耳边说了两个字。
“实说。”
那等神出鬼没的人有她自己能耐,她一走,陈国皇一个皇帝把京城翻了个底朝天都找不出来。
她的安慰不用他们这些凡夫俗子担心,她该担心的是如何保全自己。
……
……
下半夜。
帝倾君的魂魄几度险些溃散离去,玄棺看得心惊胆战。
道它帮不上忙。
这是修复魂魄的必经历程,只能靠她挺过去。
无法避免。
除非她当时没有经历裂魂和魂魄的二次伤害。
支离破碎想要缝合谈何容易?
见她强力忍耐,玄棺劝道:“现在还不是时候,不如慢慢将养?我们在各世历经千年,你也已经好了大半,纵然有问题也可以以后再慢慢想办法,何必这么着急……”
“已经想起来了。”帝倾君用意念传达了这么一句话。
玄棺就地一跳,棺材盖被颠了一下。
它惊道:“什么?!”
“当日之事,各中缘由,我皆已知悉。”
玄棺定定地看着她,它现在过去补一刀,杀人灭口还来得及否?
狠人呐!
玄棺感叹着,没有上前帮忙。
也没有趁机做点什么,反而安安静静地等她。
啧啧……
把它藏那么深的本源之印都逼出来了。
就是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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