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句话是行恕道者的根本依据。
己所不欲的欲字,在礼记中庸里即是愿字。
中庸说:忠恕违道不远,施诸己而不愿,亦勿施于人。
孔颖达疏:恕,忖也,忖度其义于人。他人有一不善之事施之于己,己所不愿,亦勿施于人,人亦不愿故也。
论语公冶长篇,子贡说:我不欲人之加诸我也,吾亦欲无加诸人。
韦宝看的连连点头,当成故事会来看,也没有发现这些古籍有多么的晦涩难懂。
原先那个韦宝识字有限,但是韦宝现在认得的字,绝不比这个时候的读书人少,只是有的繁体字需要‘猜测’一下而已,意思都能瞎理解出来。
恕道这两个字在韦宝脑中盘恒,放下了书,将被子掖了掖,抵在脖子周围,裹了裹紧,暗忖早没有看过这些东西,并不是完全没有营养啊,很多道理其实很不错!
就拿今天的郑忠飞的事情来说,郑忠飞这种人讨厌,却也没有犯下弥天大错,正适合于圣人的忠恕之道!如果遇到一点事情就针尖对麦芒,以眼还眼以牙还牙的去应对,人活着得多累?
越想越是对于自己今天的表现感到满意,现在这种状态,总好过提心吊胆的提防着郑忠飞随时会带着几个人冲到他家来打架要好一些吧?
每个时代有每个时代的文化,韦宝认为,儒学的发展,对于封建体制,还是进步意义大于负面影响的,至于社会不继续改良发展,不能都归咎于儒学,难得没有民族自身的一点问题,没有性格上面的因素了?
想着想着,韦宝便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白天比晚上暖和一点,阳光从草棚的间隙中洒下,照在韦宝的身上和脸上,倒有几分暖意。
天快擦黑韦宝才行,被冻醒的,有阳光的时候还好一点,太阳一走,寒风便牛逼了不少。
等到韦宝返回家的时候,吓了一跳,以为躲了一下午,这风头应该过去了吧?却没有想到人越聚越多,他家那小小的草屋边上都是人!足有上百人哩,不对,韦宝目测了一下,得有两三百人。
这又怎么了?
韦宝紧张的摸了摸腰间别着的左轮手枪,走过去了。
众人一见到韦宝,都涌了上来,韦宝长韦宝短,小宝长小宝短,各个都说是看着小宝长大的,差点没有给韦宝挤死。
韦宝见都是附近的邻舍,而且大家明显没有恶意,稍微放心下来,内心却连连叫苦,不就是赚了四两银子嘛,请了一顿客嘛,买了点食物回来吗?多大点事啊?
他现在算是彻底意识到,原来,四两银子能够在金山里取得这么轰动的效应,估摸着这部分人还是平日和韦父韦母关系要好的邻舍,如果整个金山里的人都来了,得有上千人哩,他非崩溃不可。
你们到底想干啥呀?想抢富户么?
“娘!”韦宝个子不高,还在长身体的阶段,此时也就一米六左右的身高,目光无法越过人群,只能扯着脖子叫唤熟悉的人,“大脑袋哥!晓琳姐!”
韦母,范大脑袋,范晓琳,甚至包括范老疙瘩和王志辉,都分别被人群包围着,简直比今天山海卫逢集的时候还热闹。
“没事没事,娘在这里,乡亲们都是来恭喜你的!大家让我们家韦宝先回屋啊,让一让。”
韦宝也看不见韦母在哪儿,就听见乱糟糟的声音中,韦母的声音若有若无,彻底无语了。
倒是范大脑袋好不容易挤到了韦宝的身边:“大家让一让,让韦宝先回屋。”
韦宝伏在范大脑袋耳朵边上问,“他们这么多人都想来干什么啊?多大点事?”
“大家听说山海关的大老板相中要让你去做女婿,都是来恭喜你的。”范大脑袋乐呵呵道,“还有人说山海楼的内掌柜芳姐儿也看上你了!”
噗!
韦宝一口老血差点没有喷出来,那个吴世恩有没有女儿都不知道,怎么让劳资做他女婿?那个山海楼的孙月芳更只是一面之缘,你们太能扯淡了吧,“是你造的谣吧?他们又没有跟着去,怎么知道这么多?”
“没有,我什么也没有说,谁知道怎么滴,事情就变成这样了。我跟他们说了不是做女婿,他们偏不相信啊。”范大脑袋一脸的无奈,倒似乎是冤枉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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