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鲜感……”柳玉梅眼神空洞的,看着君烈离去的方向。
“他对温苒是新鲜感,那对我就不是了吗?”柳玉梅自嘲道,笑容无力的挂在她的脸上。
冷宫前,一排御医低着头跪着,像犯了大错似的,小箱子整整齐齐的放成一排。
这些人都是君烈下令过来给温苒看病的。
结果还没踏进宫门,就被温苒给骂出来了。
君烈急匆匆跑来看到这壮观的场面,一脚踹趴一个御医。
“都干什么吃的,皇后骂你们两句怎么了?还不能顶着她的唾沫星子冲进去把脉看病吗?”
御医说了句“君上恕罪”,哪还敢说其他。
君烈怒气冲冲跑进宫门,迎面一颗石子打在了他的脑门上。
“啊!”君烈一声惨叫,捂着额头连连后退。
抬眸一看,一身奴婢打扮的林夙言手里正拿着弹弓,泰然自若的站在对面。
刚才他见是君烈进来,手里铆足了劲,这会儿君烈的额头已经淌出了鲜红血液。
“啊,君上!”林夙言惊讶的捂住嘴,“奴婢不知道是您啊,娘娘让我逢人进来就打,我……”
君烈心中全然都是对温苒的担忧,“无妨无妨,皇后怎么样了?”
“娘娘浑身无力,也不愿意见人,君上不如您回去吧。”
“回去?有病就得看!”君烈不悦,大吼一声:“都给我进来为皇后把脉,若是不能还朕一个活蹦乱跳的皇后,朕诛你们九族!”
御医们一听,连滚带爬的跑了进来,正要行礼,君烈不耐烦的说道:“免了免了,随朕一同前去!”
这个架势,林夙言也拦不住了,温苒说过拦不住的时候就什么也别做,站旁边就好,他乖乖的照做,低着头站在房门旁。
温苒借着生病揍人,不过就是趁机整整这些人,没有其他目的。
把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也是她的第二至理名言。
御医乖乖的跟在君烈身后,纵使看到他额头冒血,也不敢说半个字。
走进房间,绕过吃饭的圆桌圆椅,便看到了与君烈寝宫同款的大床,白色纱幔遮挡下,依然能看清温苒的轮廓。
君烈大步向前,掀开纱幔之时,温苒突然直挺挺的坐了起来,就像中邪了一般。
正当他愣神时,温苒机械的扭头看着他,抬头一巴掌,在他脸上留下了五个手指印。
李素芸也听闻了此事,听说君烈火急火燎的跑了过来,她顿感惶恐不安。
一路上,与身边的奴婢小声交谈,当她一进门便看到君烈挨打的一幕。
“好大的胆子,连君上也敢打,成何体统!”
她不说话还好,一出声,温苒眼珠子一转,推开了君烈,张牙舞爪,面目狰狞的朝李素芸扑了过去。
君烈被温苒推得半躺在了床边,本就受了伤的额头,又撞在了床沿上,顿时疼得他双眼发黑,好在他并非柔弱之人,闭眸暂缓后,起身去阻止温苒。
他终究慢了温苒一步,他才起身,温苒便扑倒了李素芸,将她一头精心打扮的珠翠通通拔了下来,旁边的奴婢要出手拉开温苒,却被君烈大声制止。
他担心温苒被奴婢出手伤到。
在场之人,只有他知道这奴婢不简单。
君烈冲上去,扯开温苒,强而有力的大手刚落在她的肩膀上,她眼睛一闭晕了过去。
这可把他吓坏了。
“温苒!温苒!朕没允许你死,你不准死,听到了没有!”
林夙言在外面听到君烈紧张的大吼,五味杂陈,说不出的难受。
房中从混乱到安静,林夙言瞥了一眼里面,他很担心温苒,虽然这只是一出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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