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求大王赐我一死吧!”这不,苏妲己见帝辛不曾去寿仙宫,自己就哭着闹着跑到了中宫来了。
“王后娘娘,妲己犯了什么错,竟让您如此厌恶,以至于专程派人到寿仙宫来责骂……”
姜无忧不明所以,一时并未开口,哪知那苏妲己直扑向帝辛,却被他一脚踹开了。
“王后是正宫原配,莫说她没有派人训斥,就是真这么做了,你身为嫔妃也该受着!尊卑有别,岂容你跋扈!”
论迷惑男人,狐狸精自然比姜忘忧高了不知道多少手腕,可惜就可惜在,姜忘忧这一遭,比她先在帝辛面前掉眼泪。
加上帝辛才被苏妲己打了脸,姜忘忧话里说的是“不该借姐夫的威”,言下之意便是帝辛在她苏妲己那里有个屁的威。更何况,到了手的女人和没得到的美人,更应该哄哪一个,帝辛心中可是有一杆秤的。
总之,这会帝辛没好脸色给苏妲己,而是轻言柔声地同姜无忧一起哄姜忘忧。
姜忘忧见苏妲己这一扑,又被一脚踹开,便如法炮制,想着帝辛和姜无忧面前一跪,直道:“是忘忧不好,闹得宫中不得安生。还请大王和姐姐恩准,让我去馆驿居住。过些日子,我就回家去。”
于是嘛。在姜忘忧的坚持之下,她顺理成章地离开了那妖气浓重的王宫。只是到馆驿时,姜忘忧发现已有人将屋子收拾妥当,且门窗与床帐都格外仔细。
“这是姐姐吩咐的?”姜忘忧想着这两日夜里总有风雨,见着加了一层的帐纱,随口向侍从问了一句。
“回殿下,是王叔吩咐的。”侍从应过话,又解释道,“王叔说,殿下怕打雷,嘱咐门窗和帐子上多下些功夫。”
“劳他记挂着……明儿一早,我要去拜谢王叔。”姜忘忧心中动容,那年送姜无忧入朝歌时的种种浮上心头,十年,那晚的雷鸣轰隆,他竟还记得。
夜色深沉,姜忘忧了无睡意,直坐在床边看着天上月。
北方已定,太师闻仲回朝,想来一时半会那妖孽没法再兴风作浪了。可是为什么,姜忘忧的心里,总是不安呢?
“二殿下,失敬了。”猛地,一个白发红瞳,虎皮黄袍上缀有白羽,腰系黑带,脚下寒玉靴的男人在她背后出了声。
这是穷奇的人身幻象。
姜忘忧一转头,刚要开口,穷奇对她比划了个噤声的动作,然后,她就晕了过去。
穷奇正要姜忘忧做些什么,睚眦就出现了:“住手!”
“睚眦?”穷奇不意外他来,但意外于他来得这么快,猩红的眸子里似乎闪过了些许见到血的兴奋与渴望,“来的正好!”
次日,姜忘忧醒过来时,只见地上有一把带血的剑和一根沾了鲜血的白色羽毛。
馆驿没被那两位掀翻了,可真是一大幸事。
“小丫头,昨晚睡得怎么样?”
姜忘忧刚梳洗完毕准备去子干府上,哪知他已经找到馆驿来了。
“劳王叔费心,忘忧一切都好。”
“西伯侯派人送来两坛好酒……可愿赏脸,去舍下尝一尝?”
十年后的重逢,总算有机会离开旁人,他们四目相对,分明近在咫尺,却像是深海之底与九重天上的对视,遥远到像是错觉。
姜忘忧点了点头,应了一声:“王叔请。”
“请。”
走进子干府邸,进了正厅,将往后堂去时姜忘忧停住了脚步,开口说道:“忘忧空手而来,是不是不太好?”
子干转过头来,凝视姜忘忧许久,才故作轻松地开了口:“我并无家眷,那些东西,还是留着忘忧自己用吧。”
“怎见得我就一定送女儿家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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