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家没想到自己就只打探到了这么一个来自邯郸的人开的酒肆,就让赢高做出了这样的判断,这个弯对于朱家来说还真是拐的有点大了。
赢高自然不能对朱家把大秦统一的历史再解释一遍,更何况对于这件事他也不过是一个理论上的判断,在没有抓到真凭实据之前,这样的话是上不得台面了,不然只会被反咬一口。
“莫不如我寻个机会将那酒肆的掌柜捉来,到时公子一审便知!”
朱家做事可没有赢高脑袋里那么多的弯弯绕,这一句话,就把赢高给吓出了一身冷汗,心说就算我是扶苏,手里有蒙恬的三十万上郡大军我也不敢这样,你要是把那酒肆的掌柜给捉了,怕是赵高本来不想整死我,这回也要整死我了。
但表面上赢高当然不能在自己的属下面前表现得如此怂,皇子的气度还是要有的,于是轻声咳了一下道:“莫要如此冲动,那酒肆的掌柜若当真与阎乐有甚猫腻,那他一定还有着什么下线,咸阳的消息要传回邯郸,如此远的距离他们是一定有着特定的方式的,故你要做的不是将那酒肆的掌柜捉回来,而是看看他在通过什么样的方式与邯郸取得联系,咸阳全城戒备森严,但邯郸或是其他郡县嘛,免不得就会露出马脚……”
赢高的这一番布置和推断,让朱家也不近眼前一亮,他的头脑着实还是相当的灵敏的,只不过在这个时代,人们都善于简单直接的解决问题,要是人人都有那么多的心眼的话,也不至于让一个赵高把大秦朝堂给搅和得鸡犬不宁。
“公子宽心,再过一些时日,某定当将那酒肆的底细全部找出!”
其实到现在,朱家还并不知道赢高和阎乐之间到底有着什么样的深仇大恨,但是经过这些天在咸阳城内的晃悠,天生好结交豪侠之人的朱家倒是知道了阎乐和他的岳父赵高在咸阳宫中滔天的权势,也第一次认识到,可能自己所依附的这个才刚刚冒头的皇子还不是二人的对手。
但是这些对于朱家来说都不是问题,为了一个黔首他连顶替人家服役都敢,为了皇子得罪个咸阳令的事他做起来当然也没啥压力。
“既然如此,你便速速去准备吧,切记莫要暴露了身份和你我二人的关系,不然你可就危险了!”
赢高可不敢把朱家留到天亮,虽然他也想赶紧让朱家在自己的身边保护自己,那样自己哪还用天天半宿半夜的研究秦弩,但是做人嘛,特别是在这么个特殊的时代加上特殊的时期,想要活命目光就必须得放得长远。
“某这便去,不过……”
朱家刚要回头往外走,忽然之间又转了回来,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面上也有些红润之色,这一时间把赢高弄得有点不明所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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