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喜阁内,秋知和冬灵两个丫头,进进出出好几趟,秋知安排着家丁,将沈东信的卧房干干净净的打扫了出来。
沈钟宁端坐在黄花镜前,从抽屉里面掏出了一块白玉脂粉,薄薄的在脸上扑克一层。
“小姐,景王殿下过来了。”
冬灵手里面拿着一只鸡毛掸子,鼻尖被染的像是熊猫一样。
“景王殿下,他怎么亲自过来了?”
“什么,殿下怎么过来了?”
“今日是沈将军出狱的日子,于情于理,本王都应该亲自过来一趟。”
沈钟宁话音刚一落地,楚修枂低沉又有磁性的嗓音传了过来。
寻着声音朝着门外望去,明亮的阳光照耀着男人的白净的脸庞,这男人生的好真是太好看了呀。
只见他今日一袭紫衣,上面刻着金丝蟒纹,腰间一条腰带,将身材衬托的刚刚好,不肥也不瘦。腰带上挂着一块精巧的白玉扇子形玉佩,这气质,可真是妥妥的王者呀。
“看够了没有,看够了该出发了。”
楚修枂趁着沈钟宁犯花痴的功夫,就大步挪到了沈钟宁跟前。
沈钟宁莞尔一笑,摇了摇脑袋,“景王殿下这俊美的容貌,小女子可是怎么看都看不够呢。”
冬灵站在门外,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她家小姐,啥时候变得这么腻歪了呀。
楚修枂笑笑,伸手将沈钟宁额前的碎发挽到了耳后,“看不够,等你嫁进了景王府,本王每天都让你看个够。”
这两人,可真是一个比一个腻歪的很呀。
慎刑司外,一道红色的铁皮大门缓缓的打开。
还没看见出来的人,沈钟宁就小跑了几步,着急的迎上了前去。
“爹爹。”
沈钟宁眼里面噙着泪,摸了摸沈东信那两片花白的头发,“爹爹,你在牢里面受苦了。”
沈东信确实苍老了不少,人也消瘦了几分。鬓两前多了两片白发,就连没有刮干净的胡须,也有几分泛白。
沈东信笑中含泪,摇了摇头,从头到脚仔仔细细端详了女儿,嘴里面想说什么,抖动了几下干裂的嘴唇,又什么都说不出口。
他知道,他的宁儿终于长大成人了。
楚修枂站在不远处,耐心的等父女两人缓过了情绪,这才走向了沈东信。
“沈将军,辛苦了。”
虽然是简简单单六个字,沈东信心中却明了,这不仅仅是一句慰问的话,更是景王殿下对他沈东信的信任。
沈东信颤了颤身子,踉踉跄跄的抖了抖双脚,“臣沈东信多谢景王殿下对小女的庇护,景王殿下对我沈家的大恩,我沈东信无以为报,怎么当的起景王殿下亲自屈尊迎我出狱。”
楚修枂眼疾手快,双手紧紧的捞住了想要下跪的沈东信,将他的身子扶正,“沈将军无须多礼,沈将军一声叱诧沙场,为我太平国保家护国,沈将军若是当不起,试问这天下谁还能当的起。”
沈东信使劲点了点头,“老臣多谢景王殿下挂记,更多谢景王殿下对小女的庇护。老臣对这个女儿了解,我这个女儿,从小到大就喜欢惹祸,若不是景王殿下照顾,还不知道这丫头得惹出什么祸端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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