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沉重的声音,爆裂的内力卷起起阵阵狂风,师爷气急败坏的语气里掺杂着对强者的恐惧“是谁,敢,敢阻挠官府办事。”师爷的疑问仿佛沉入了海底的漩涡,迟迟不敢答复。五个官吏更是不敢有分毫动弹。我感觉一种危险的气息离这里越来越近,空气开始变得压抑沉闷,这是一个作为盗贼的人独有的感应力。两个灰衣童子映入眼帘,轻挪莲花步,两人各立一扇门旁,强者收敛了气息踏进了大门,师父轻轻拉着我的胳膊把我拉到后面,这是个很厉害的人,对于这个小城来说,足够强大了。
虽然不知道来人是谁,但他肯定是为了我怀中抱着的这把弓,他的眼睛仿佛布满了血丝与仇恨,盯得哪怕是我的心脏都不敢轻易的跳动。他开口了“我来买你的弓!”师父周身的气流在难以觉察的运转,从足下不断地往上盘旋。尽管我做了无数次的准备,这一天还是要来了吗?我突然恨自己不能自始至终的跟着师父学习升华武功,恨我面对死亡的威胁没有一点点扭转乾坤的力量,恨我耍小聪明在练功时偷懒,我恨我自己当时的无可奈何。
师爷一看来人铁定不好惹,聪明人不会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过惯了高高在上的日子,师爷怎么也不是个低声下气灰溜溜走掉的人,师爷借口说“黄师父,对于江湖恩怨,官府向来不干涉追查,银子嘛,既然店里没钱,就宽恕你两天。”紧接着师爷就带着官吏走出了大门。我确信他们永远都无法离开了,强者说“官府走狗身上的血都有一股难闻的狐臭味。”师父逼问到“这些人和你无冤无仇,为什么要痛下杀手。”强者平和的说“因为从我踏进你这里开始,谁都不能知道我带了什么东西走,或者说,谁都不能知道我带了的什么东西走。”师父捏碎了的玉佩,是他唯一留下的东西,极其浓郁的内力从玉佩里涌出,从师父身上的各个穴位流向了全身经络,白皙的皮肤上开始显露爬蛇一样的紫青。
师父说“老夫在江湖漂泊半生,不曾听说过英雄大名,可否知道你是何门何派。”师父的手掌之上抽干了附近的空气,并且在急剧的运转内力。强者说“死者不需要知道太多”师父说“你死了,我自然什么都明白了。”
话音未落,两把利剑突然从童子的灰衣下飞出,蛮横的力道划破了空气发出厉鬼一样的惨叫,飞剑到师父面前一寸的时候,剑柄吞食着剑锋磨成了铁渣,师父一脚踏出,如踏皎月摘晨星,直奔敌身而去。师父握起凌云剑直刺咽喉,壮汉用小臂上套着的金玲珑虎头腕一把挥去,只听铛的一声,剑锋被拨到一旁,那右手的金虎头的王字上硬是多了一横,师父剑锋向前变向下,壮汉右脚脚尖按地若麋鹿往后腾越,师父的剑从小腿前划过,接着手腕翻转,迎天刺去,壮汉抬起脚尖一把将剑踢起。师父借势转身向左胳膊刺去,又是铛的一声,这一下被挡在了金玲珑上。剑身微镇,壮汉胳膊也一阵酥麻。凌云剑法,如云聚云散,随风而动,千变万化,看似微微一动,实则如泰山压顶。
师父剑做刀用,朝头便劈去,壮汉手臂合十,左右合一,这金玲珑虎头腕至此才成了金玲珑虎头腕。凌云剑劈在了金玲珑虎头腕上,两股内力相互僵持,你追我赶,急剧压缩的空气瞬间爆开,二人各退三丈。
壮汉说“你的剑也不错,从现在开始,我不只要你的弓了。”
师父说“这世上能用天外玄铁打造金玲珑虎头腕的人,不会有第二个了吧,少东家。”
壮汉的气息开始暴戾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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