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现在腿中了子弹,再这样堂而皇之的坐在地板上太过明显,不如躲进厕所里,也许还有一线生机。
这样想着,李清迟咬着牙扶墙站了起来。刚走几步路,突然又想到了什么,再次将尸体拖到大厅中间的桌子旁边,让他随意地靠在桌子上。
李清迟走进女厕所,想了想,又退出来走进了男厕所。
这里的厕所像是长久地无人使用,里面没有一丁点臭味,崭新得仿佛刚刚建成。
挨个检查了一遍厕所的隔间,确定里面没人后,李清迟躲在厕所的门背后休息起来。
腿上的伤口还在冒血,绑上去的布料已经被染红,李清迟小心翼翼地解开绷带,在水池里放满水,将受伤的地方放置到水中——这样做可以减缓血液的流失。
但是失血过多带来的头晕还是让李清迟开始昏昏欲睡。
迷迷糊糊中,她看见厕所镜子里反射出来的大堂楼梯上正缓缓走下来一个人。
那个人穿着绿色的军服,长得矮矮胖胖的,戴着圆圆的眼睛。他有规律地落到楼梯的不同位置上,像个灵巧的大橘猫。
心中一惊,李清迟忙用心记下他在楼梯上的每一处落脚点。
他的目光似乎都被大厅中间那个背对着他而坐的尸体给吸引了过去,暂时没有发现躲在厕所门背后的李清迟。
“坚果,你怎么样了?”他失声叫道。
可惜那具尸体已经无法回答他的问题了。寂静的大厅顶部,有层层浮灰跌落,在橘黄的阳光下,渲染的大厅寂寂无人。
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不对,停下了急迫的脚步。李清迟忙缩了缩身体,躲进厕所深处。
他的目光在厕所门口多多地停留了一会,却最终挪开。
他手里的对讲机就在这时响了起来,与此同时,李清迟手上的对讲机也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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