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故虽然素来行事雷厉风行,但从来不会杞人忧天,更不会胡口乱邹;能亲自把他谢旻叫过去叮嘱这么私密的事,那么有很大的可能这件事会发生。
谢旻只敢轻微提醒元琼,再多的话他不敢再说了。
元琼是皇帝,更是没有实权的皇帝;知道了这件事情,元琼能怎么办呢?
就算是逃,又能逃到哪里去呢?出了皇宫和京城,又没有人庇护的皇帝,下场令人难以想象。
既然成事不在元琼,谢旻不希望元琼再多出这么多的烦恼。
谢旻做了决定,又陪元琼看了会儿操练,就以公务为理由告辞了。
文鸳正专心致志的看着徐钦带着人操练呢。
徐钦虽然没有像别的侍卫一样热的把衣服全脱了刺激人的眼球,但徐钦人高马大,手长脚长,做起动作来别有一番英武之气。
混在那群精壮的侍卫中间,如同鹤立鸡群般耀眼。
“文鸳。”
文鸳听闻元琼在叫她,连忙收了收心神,走了过去。
元琼看着谢旻远去的背影,向文鸳确定道:“你方才看谢将军的脸色,是不是比起往日里差了几分?”
几十年过去了,海州府已经和吴王府不可分割,当地百姓都很尊重吴王。
海洲富庶了,吴王府只会更富庶。
除了每年给朝廷交巨额税金之外,吴王府的管事每年都会备礼给各个大臣府上送年礼。
于是吴王府才得以几十年屹立不倒。
除了海洲明面上吴王掌控的军队,大海上的一座小岛里则藏着更多。
那群人整年都不会出岛,年复一年的在岛上训练,只为了有一天可以派上用场。
元琼刚登基的时候,吴王觉得机会来了。
但是等周王进京逼宫失败被抓的消息来了之后,吴王觉得还需要再等等。
直到崔括亲自来了信,吴王才觉得这是真正的机会。
藏在海岛上的军队终于可以出海,一如吴王府蛰伏数十年的剑终于可以出鞘了。
吴王没有听信崔括的意思带上少部分军队走陆路,而是打着幌子,暗中带着孤岛上的五千精兵走海路,直逼津府,进而攻破庆京。
陆路太明显了,而且容易被崔括的势力所掣肘;对于在靠海的海洲发展了数十年的吴王府来说,大海才让人更有安全感。
当然,不能说攻破,只能说朝中有奸臣,引导皇帝祸乱朝纲,他这一行是去除暴安良去的。
吴王站在船头,意气风发,信心满满。
崔括被停职了。
元琼接到这个消息时,愣了半天,没想到崔括被夺权来的这么突然。
当然,并没有定罪,只是停职在家接受审查。
等魏破奴将上朝时的详细经过都说明之后,元琼更觉得这件事颇具有戏剧性。
崔括在今日的早朝并没有去上朝,而是在家中称病。
王故等人照例在朝上参了崔括一堆事情,但和上次不同的事,崔党几乎没有人站起来为崔括说话。于是事情就这么被顺水推舟的决定下来了,听说崔太后回到慈宁宫后还摔坏了好几个杯子。
随后就被乌泱泱的一堆人簇拥着,回到崔家了。
“听说,在宫门处,谢指挥使还亲自带了两队人跟着太后去崔家了。”文鸳详细地把魏破奴送来的情报全都告诉了元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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