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走了之后顾辞的心一下子就沉了下来,害怕温骏会说出自己的身份,幸好她进来的时候没什么不同,要找个机会和温骏说清楚。
“你别担心,二哥只是嘴硬,他会帮我的。”
一大早就被通知要禁足半个月,她正发愁接下来这么长的时间要怎么办,正好二哥就给她送了很多好玩的东西过来。
屋里拉了帘子,影影绰绰地看不真切,可他却能感受到她的欣喜,她的快乐很简单,一碟点心,一本闲书,哪怕只是一个小玩意也能让她高兴很久。
“你喜欢什么?我让二哥下回来得时候给你带。”她的眼睛里好像装着整个夏天,一闪一闪地照进他心里,一不留神就忘了自己在哪里。
温如意在他眼前晃了好几下都不见他有反应,正打算放弃却被他一下子抓住手腕。
他的眼神炙热得让人害怕,挣扎了好几下都没有成功,她小声地喊他“阿默,你弄疼我了。”
“对不起。”他陡然回过神,发现她捂着手腕害怕得往后缩了好几步。“我不是故意的。”
面具后的人语气慌张,因为面具的遮挡这份慌张显得十分寡淡,在她看来只是一句无关痛痒的道歉。
她狐疑地看着他“你以前认识我吗?”为什么总是用一种怀念过去的语气说话,就好像很久以前他们就曾经见过一样。
顾辞没有立刻回答,这个问题的答案或许会改变他们现在来之不易的关系,而他还不想失去。
“难道说你以前就是我家的下人,是为了我才去练功的?”她不禁大胆猜测,却听见他忍俊不禁的笑声,不好意思地拍了他一下“你笑什么!”
捂着面具喊痛的人从指缝中观察着她一下子变得紧张的脸色,心里多了一种名为满足的感情。他才发现原来自己也能这样轻松畅快,不用担心自己的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都会被人放大研究。
“我是偶然遇见你二哥的,他说家里缺一个不语人,我恰好需要一个容身之地所以来了。”
就在他以为自己终于说服她的时候,她却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他不愿意听见的低落“所以你也会走是吗?”
没等他回应她就自己笑出来“我明白的,你们是江湖人嘛,都是这样来去匆匆的。”
她虽然笑着却比哭还难看,顾辞伸出去的手悬在半空迟迟不敢靠近,现在的他没有办法给任何承诺,更不知道她对自己究竟是什么感觉。
温如意拉住他的手低着头声音沉闷“你走的时候能不能提前告诉我,不要一声不吭就把我扔在那里。”
他忽然反应过来她在说什么,后悔得想给自己一巴掌。那时候为了不和温家的人扯上关系他特意把她迷晕放在马车里,躲在一边确认是她家里的人之后才匆匆离去。没想到却因此让她有了被扔下的感觉。
“对不起。”
“嗯?”
“我会注意的,走的时候一定会告诉你的。”同样的错误怎么能犯两次。
她忽然长叹一声,端来一碟凉透的饼放在他面前。他脸色古怪地看着盘子,这该不会又是他的祭品吧?
“你要是和他一样不告而别那你也是坏人,以后我都不给你们烧纸了。”
正吃着东西的人突然呛了嗓子咳得停不下来“你还烧纸?”
“是啊,我就当他死了,隔三差五就给他烧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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