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你这是干什么啊!”温展图抱怨道,紧接着又埋怨起弟弟“都说了让你认错,你怎么就是这么倔!你现在怎么把钱看得这么重!钱能有兄弟重要吗!难道你要眼睁睁的看着老二被打死吗!”
温展文从未如此疲惫,商场上如何诡秘多变都没有此时家人的算计让他觉得心力交瘁。“他们想要钱就不会真的打死他。”
“你这是在说什么话!你怎么变得这么狠!他是你的亲二哥啊!”温展图不敢置信的看着他,觉得眼前的人非常陌生。
老夫人此时已经缓了过来,喘着气问“你究竟是不是真的要袖手旁观?”
只要他敢袖手旁观,就是拼着不要命了她也要好好的收拾他。一个人心里最紧要的若不是亲人那这个人还有什么用,和山里的禽兽还有什么分别!
温展文长叹一声,知道今天不说句话恐怕不会这么容易结束。“这是我最后一次出钱,以后我都不会再管,如果他再犯你们也别来找我。”
两人这才松了一口气,只要他肯出钱就好。温展图长出一口气,这才把悬了一天的心放下来。“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这种话以后别说了,看你把阿娘吓成什么样子。”
听说他同意出钱之后白氏气得根本不肯搭理他,温展文也不解释,一个人闷不做声地在屋里坐了很久。
对大部分人而言只要钱不是自己出的,那就可以慷他人之慨,理直气壮的责怪对方不够大方。
“出去!”
“爹,是我。”温晚意轻声道。
所有人都知道他的心情不好,却没人能说清楚他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这个家对他没有任何助力,反而还一直牢牢地牵绊着不让他前进。
他按了按眉心,觉得肩膀有些酸痛。“我没事,你出去吧。”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爹别难过了,反正我们一年也只回来几次,眼不见心不烦。”她轻轻按压着爹爹的肩膀,试图让他不那么难受。
这些污糟的亲戚她看着也烦,可他们都是爹的亲人,血肉相连的亲人之间总是剪不断理还乱,有些事情还是糊涂点好。
“这段日子你们都要辛苦了。”四万两不是小数目,所有铺子的流水都搭进去了。
温晚意平静道“再难也不怕,我们都会帮爹的。”
“委屈你了。”所有孩子里他最觉得对不起的就是大女儿,不能让她像别人家的女孩一样养在深闺,反而从小就要抛头露面地在外面谋生计。
好不容易现在日子好过了却又为了自己那不成器的兄弟而连累得全家都要节衣缩食地过日子。
“别的都没什么,我们又不是不能吃苦。可这样的事总不能没完没了的发生,就是泥人还有三分土性,不能因为我们比他们宽裕一些就时时刻刻都想着让我们帮忙,那他们什么时候才能立起来?”
大女儿的语重心长让温展文陷入沉思,难道是自己的优柔寡断才让他们这么依赖自己?“你觉得应该怎么办?”
“当断不断,必受其乱。现在最应该做的就是狠下心来让他们自己立起来,不然什么时候才是个头。”温晚意轻声道“每个月给阿婆一笔银子,她要做什么都随她,至于别人一分钱也不给。”
温展文犹豫道“这样可行吗?”
“行不行的试一试就知道了,银子这种东西从来都是从谁的手里出去谁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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