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崇州闻言眼底杀意汹涌,额角暴起的青筋也泄露了他的情绪,但他拳头紧握,很明显是在克制。秦崇州尽力让语气平缓:“如果三王爷是来说这些无稽之谈的话,请恕本侯不作陪了。”
呼延觉见秦崇州转身要走,岂会同意,继续出言刺激:“你说本王要是让陛下摘了你护国侯的爵位如何?”
秦崇州果然止了脚步,走近两步,声音低哑,杀意尽显:“你敢?”
呼延觉嗤笑一声:“有何不敢?本王最想看到的就是你秦崇州犹如丧家犬一般东躲西藏的样子,想想都让人开心呢……哈哈哈哈……”
“你有种再多说一句。”秦崇州一把抓住呼延觉的衣领,仿佛只要呼延觉再多说一个字,他就直接掐断呼延觉的脖子一般。
“本王说,你输定了。”呼延觉话音未落,作势往后一倒,紧攥着呼延觉衣领的秦崇州为免落入湖中,迅速松开了手,只见呼延觉如同一块沉木,哗地一声直接栽进了冰冷刺骨的湖水里。
“回陛下,三王爷伤势未愈又跌入寒冷的湖水,如今身体发热,脉象虚浮无力,伤口还有发炎的趋势,病情肯定是要加重的啊。”顾太医满脸焦急,眼看着呼延觉的伤势恢复得差不多了,没想到出了这么一个变故,他能不急吗?
“顾太医你先去看着他,全力医治,三王爷身份尊贵,若有何差池,惟你是问。”赵承晞坐在上位,一脸阴霾,直接下了最后通牒。
顾太医领命,颤颤巍巍地冲进内室。
“现在谁来告诉朕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三王爷怎么无端端地会掉进湖里!”赵承晞盛怒,狠狠拍了下扶手。
堂下跪着几个奴才还有笔直站在正中央的秦崇州。
呼延觉的侍从首先回答:“回禀陛下,今日王爷午歇起来,有些怏怏的,说要去湖边走走,奴才想跟着,但是王爷说想自己待着,便没有跟去。奴才现在后悔极了,若是奴才跟了去,奴才肯定会誓死保护王爷,不让王爷被人欺负去……王爷在北周国哪里受过这种委屈……”
他说的愈发难过,还隐隐带着哭腔。
赵承晞黑着脸,看向他身旁的宫女:“你当时在场是吧?你来说。”
被点到的宫女面含惧意,战战兢兢地答道:“奴婢当时正巧路过莲湖,三王爷叫住奴婢,说有点冷,让奴婢回来拿件大袄给他。奴婢奉命取了袄子,回去就看见三王爷和侯爷在谈话,奴婢自知身份低微,不敢上前打搅,便候在一旁等三王爷吩咐。不料没一会儿,三王爷就跌进了湖里。奴婢吓得赶紧叫来侍卫,这才把三王爷救上来。”
“那你有没有看见三王爷怎么掉进湖里的?有没有听到他们说什么?”赵承晞追问道。
“奴婢……”宫女颤抖着不敢回话,像是顾忌着什么。
“朕的话没有听到吗!”赵承晞厉声喝道。
宫女猛地伏地,颤着嗓子道:“回陛下……奴婢站的远,没听见三王爷和侯爷说什么,只看见三王爷一直笑着和侯爷说话,突然侯爷就抓住了三王爷的衣领,然后三王爷就掉进湖里了……”
“秦崇州,你可知罪!”赵承晞听完宫女的话,怒气更盛,声音都抬高了几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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