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三哥好狠的心啊,我对于他,对于父皇,对于北周而言,不过是一枚棋子!如今我遭陛下嫌弃,便是无用的棋子,三哥连见我一面都不愿意了!为何要这般待我!”
呼延轻舞把一桌餐食扫落,歇斯底里,目眦欲裂,仪态全无。
好在屋里的两个宫人都是呼延轻舞的陪嫁丫鬟,深知呼延轻舞脾性,安慰道:“公主,您何必介怀呢?您好好想想,这样一来也是好事啊。您再也不用听候三王爷的吩咐了,这后宫如今只有您一位妃子,一家独大,没有人和您争陛下,公主您这般姿色,假以时日,还怕陛下不回心转意?”
“是啊,公主,其他公主可没您这么幸运,可都是下嫁,也只有您配得上东陵国的天子,东陵国气候宜人,物资丰富,在这可比北周舒服多了呢。”
呼延轻舞一想倒是释然了。北周崇尚武力,女子的地位低下,皇族的公主几乎都是下嫁给权贵,以此笼络大臣,巩固地位。即便是天子之女,夫婿是轮不到她们做主的。呼延轻舞有的姐妹甚至被嫁于年过半百的糟老头子做续弦,对比起来,呼延轻舞的去处算是最不错的了。
“说得不错,本公主好歹是东陵国陛下的妃子,陛下生的又好看,只怕要羡煞我的那些姐妹了。我就在这逍遥自在,也不用再看父皇的脸色,陛下不理我就不理我吧,反正我在这吃穿不愁,随他去吧。”
“公主能这么想便太好了。”丫鬟们均松了口气。
护国侯府。
“秦绪,那个刺客可供出什么没?”秦崇州一脸冷霜,问道。
“回侯爷,秦秩还在审问,那个刺客嘴很硬,所以还没能问出什么。”秦绪也面色不佳。
“那那些闹事的人呢?可说出谁指使?”秦崇州面色更冷。
“他们说是有一个商人模样的人给他们钱去军营闹事,秦秩已经去查了,估计也是大海捞针。”秦绪见秦崇州语气又冷了几分,隐隐渗出汗来,咬咬牙答道。
“那原本要进宫的戏班子呢?”秦崇州沉思片刻,又问。
“回侯爷,我们在戏班子住处发现一屋子死尸,都是中了砒霜之毒致死,也在桌上的酒菜中验到了砒霜,至于下毒之人,毫无线索。”
“这样说来,那存活的刺客便是唯一的线索?”
“回侯爷,目前看来,的确如此。”
“那就把他的嘴撬开。让秦秩去,你太心软。”秦崇州下了最后通碟。
“属下遵命。”秦绪默默为那名刺客叹息,秦秩那个人手不知轻重,看来有他受的了。
“你看着,本侯进趟宫。”秦崇州说着便要出门。
“可是侯爷,这么晚了,只怕宫门下钥了……”秦绪就这般看着秦崇州置若罔闻地离开了。
也是,咱们侯爷要进宫,宫门下钥了又有什么关系……
皇宫。
“谁!”常一正在殿内守着,忽听屋外一声异动,即刻便冲了出去。小连子见状,腿还没好利索也紧随其后。
“常侍卫,是本侯。”
秦崇州立在殿外,看向常一的眼神里颇有几分赞赏,留在陛下身边的人武功当然要不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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