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这个结果的呼延觉倒是气得不行。
他原以为秦崇州和沐婉儿是真有私情,才想着把这事挑明,逼着赵承晞不得不处置秦崇州。没想到,他反而帮秦崇州洗脱了罪名,可以说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能不气吗?
沐婉儿在冷宫的日子不好过,没了婢女,连三餐都不能果腹。但是她并不在意,好像在等待着什么。
这晚,沐婉儿刚打算歇息了,忽然察觉烛火晃动了几下,竟有几分期待:“出来吧。”
待她看清暗处出来的人,期待之色变成了失望:“怎么是你,侯爷呢?”
“侯爷不想见你。”来人居然是秦绪。
沐婉儿闻言,笑得凄楚:“我一直在等侯爷来送我最后一程,可惜不能如愿了……”
秦绪倒有些诧异:“你知道侯爷会杀你?”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这个道理我都明白,叱咤风云的侯爷怎么可能放过我。不过我早就想到今日,侯爷虽然不能心悦我,但总会记得我了……呵呵……”
微弱的烛火摇曳,最终缓缓泯灭,屋里鸦雀无声。
一眼误终生,可惜;一念毁其身,可叹。
究其根本,无非一句,人必先自侮而后人侮之。
次日一早,月嬷嬷刚起身梳洗,屋里走进来一个宫人,在月嬷嬷身旁耳语了几句。
月嬷嬷一边用帕子擦着手,一边道:“悄悄让人埋了吧,别走漏了风声。”
语气平淡,像是交待宫人去扫个地那般稀松平常。
另日。
“陛下,戏班子都准备好了,是否移驾畅春园?”小连子进殿启禀赵承晞。
“护国侯还没来吗?”赵承晞放下手上的奏折,问道。
“侯爷刚才传信说城南军营有人闹事,所以晚点再进宫,陛下要不要先去畅春园?”
“那好,朕先去吧。”
赵承晞刚出了御书房,迎面小太监领了个稍显高大的人走来,阳光稍稍略微刺眼,赵承晞还未看清,心中便浮现了那一个名字,脸上的笑容还未完全绽放,下一秒便龟裂破碎。
“三王爷?”赵承晞略显失望。
“小王参见陛下,陛下看见小王好像挺失望的?”呼延觉面上依旧是惯有的春风得意。
“三王爷说笑了,不知三王爷今日前来有何事?快要过年了,难不成你是来辞行的?”这个呼延觉待在东陵都快两个月了,还不走,都快要过年了,实在是碍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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