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那婆子生怕夙弦不信,就差指天发誓了,“是莺歌,是二姑娘身边的莺歌,从那一天起,她就很少出二姑娘的屋子,一定是她假扮了二姑娘。我虽然不知道二姑娘去了哪里,但是她一定知道。”
这些大宅门里活下来的,哪个是傻子?夙绫突然就不见人了,莺歌也一天到晚待在屋子里不出来,用脚趾头想,都能想出来,这件事情莺歌是知情的。
她们开始不想说,不过是因为有把柄落在夙绫手里,可既然已经开了口,断没有半路再反悔的道理。
“哦,是吗?哪个是莺歌,带上来?”
夙绫身边的大丫鬟,夙弦其实还挺熟悉的,但是上一次夙绫闯她院子那一回,她就借机将她身边的人全都赶去了庄子里,所以如今的这些,她还真不认识。
“大姑娘,大姑娘别听她胡说,奴婢真的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不知道啊。”
一个看起来十六七岁的、抖得和鹌鹑一样的姑娘被带到了夙弦面前,拼命地磕着头,吓得瑟瑟发抖。
“府中下人名册,拿我看下。”
林嬷嬷及时将名册递上,夙弦翻了几页,翻到莺歌那里,顿住了。
“有意思,无父无母,从外面买回来的?”夙弦合上手中的册子,“既然这样,你又何必为了一个抛弃你的主子,命都不要?”
夙弦还是挺佩服夙绫的,这控制人的手段,她还真是拍马都赶不上,自己拍拍屁股跑路了,留下这么一群人,嘴还能这么硬。
“奴婢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莺歌虽然看起来很害怕,却一口咬定了不说。
“端盆炭火上来。”
“喏。”
夙弦也懒得多废话了,直接从炭盆里拿起一根烧的滚烫的铁钩子,走到莺歌面前,在所有人惊恐的目光下,直接将滚烫的烙铁覆上了莺歌的胸口。
“啊!”莺歌痛的疯狂挣扎起来,瑟缩着拼命地想要往后躲,却被江念死死地钳住了手臂,动弹不得。
“啊!”她疯狂地喊叫着,叫声凄厉地让所有人都打了个寒颤。“大姑娘,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你放了我,放了我啊……”
“莺歌,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若是不说,你这张漂亮的脸蛋,可就保不住了。”
夙弦俯下身子,手中的烙铁逐渐逼近了莺歌的脸,唇角缓缓勾起了一抹笑容。
莺歌感觉到那越来越灼热的温度,对上大姑娘那满是杀意的眸子,特别是她嘴角的笑容,此刻落在莺歌的眼中,却比魔鬼还要可怕……
她怕了,她真的怕了。她从来不知道平日里看起来温婉可亲的大姑娘,竟然这样的残忍。
“我不知道你到底为了什么,但是我可以告诉你,一旦你这张脸毁了,就算最终,你有办法从我手底下逃出去,你也别想和你的心上人在一起,没有任何男人,会继续喜欢一个毁了容得女人,哪怕……”
其实夙弦也只是猜测,一个无父无母、没有任何亲人的孤女,又是这样青春少艾的年纪,如果她有在乎的东西,那会不会是她的情郎呢?
女子心中一旦有了喜欢的人,对自己的容貌,便会格外的在乎,所谓女为悦己者容,便是这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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