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容貌尚算俊朗,眉宇间带着几分高傲,不是旁人,正是死对头孙勇的孙子,孙杰远。弦月城里有名的纨绔,最是不可一世,嚣张自大,却废物的很。
他在这个时候跑出来,也不知道是要干嘛。不过来的,是不是也太巧了一点?
“你们这是干什么?谁让你们无缘无故扰民的?通通给我住手。”孙杰远大摇大摆的走了过来,神态极为嚣张。
“呵,看来我这么个人杵在这,少将军是眼睛瞎了看不见吗?”夙弦上前一步,挡在孙杰远的面前,阻止他进一步动作。
“见过大小姐,给大小姐请安。”孙杰远似是才看到了夙弦一般,不情不愿的行了一礼,不过随即又话锋一转。
“大小姐,您身份尊贵,还是快些回府的好,大晚上的跑到外面打打杀杀,欺压百姓,若是传了出去,难免于您的名声有碍。”
“我若是不肯回去呢?也不怕告诉你,我此次出来,是为了抓捕一个重犯,他潜入哥哥的书房,偷走了重要的军事机密,你若是阻拦我,让人逃了,这后果,你能担当得起吗?”夙弦随意扯了个谎,反正她说什么这人也不会信,不如以假乱真好了。
“大小姐金尊玉贵,抓捕重犯这种事,就更不能以身试险了。今日卑职巡街,若真有什么歹人,卑职自会查办,就不劳大小姐费心了。”
孙杰远冷笑,主君的书房是那么好偷的,他怎么没听说过?还重犯?他在街上逛了这么久,也没看到什么歹人,不过又是耍大小姐脾气罢了。
孙杰远这副打定了主意要捣乱的样子让夙弦怒了。
麻蛋,一个两个的,都敢再这跟她添乱,她暂时收拾不了夙绫,收拾不了阮拂晓,还收拾不了他一个纨绔?
一时大意着了阮拂晓的道,放跑了楚洛,让重生以来一直顺风顺水的夙弦本就憋了一肚子火,孙杰远这个时候撞上来,无疑是悲催的。
她现在甚至有些草木皆兵,怀疑孙杰远是不是也和阮拂晓有了勾结。
其实这倒是冤枉了,孙杰远还没这个脑子,他之所以这样咄咄逼人,不过是因为受到祖父的影响,单纯的不喜欢这个不安分的大小姐,更看不惯她欺负自己的祖父。
孙杰远虽然是个混蛋,但对于疼爱自己的祖父,还是很孝顺的。
他在弦月城里,也一向嚣张惯了,也未将一个传闻中有些懦弱的后宅女子放在心上。大小姐又如何?便是主君,也得对他祖父礼让三分,他怕什么?
却从未仔细想过,若真的是懦弱草包,怎么能欺负得了他一贯强势又自大的祖父?
但无论如何,对孙杰远,夙弦已经起了没了耐性。孙家的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
巧的是,这个时候,里面的查找终于有了动静。
“大小姐,棺材底下,有密道!”
此言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变了脸色。
夙弦是欣喜,如今时间过去的还不久,只要不浪费时间,还是很有可能追上去的。
掌柜的则是震惊,没想到那样隐秘的机关,这么短的时间就被人发现了。显然,他忽略了那只成了精的兔子。
不过他反应也算快,脸上憨厚的笑容瞬间变得阴狠,这变脸的速度堪比川剧了,伸手便向着离她最近的夙弦抓了过去。
夙弦早就防着他这一手了,原本,以她现在的身手,是可以轻易躲开的,可她眼珠子一转,却又改变了主意。
“孙将军救我!”夙弦大喊一声,在孙杰远还未回过神来的时候,直接往人身后一躲,轻轻一踹,便将人踹了出去。
孙杰远猝不及防一个踉跄便向前扑去,正好撞进了掌柜的手中,直到脖子被人死死地掐住,他才反应过来,他这是被人挟持了。
“让你的人撤了,马上放我离开,不然,我就杀了他。”掌柜的一边扣住了孙杰远的脖子,一边后退。
“随便你,想杀就杀。”夙弦无所谓的摊摊手,“孙少将军,你说你好好的没事来添乱干嘛,这可不是我不救你,实在是要以大局为重,你一直对夙阀忠心,想必不会为了苟且偷生,就做出损害夙阀利益的事情吧?”
孙杰远:……
感觉到脖子上的手逐渐收紧,连呼吸都变得困难,孙杰远脸憋得通红,心中逐渐被恐惧填满。
“不,大小姐救我,我不想死,不想死……”他才20多岁,人生的路还很长,才不要这么憋屈的死了。
在生死危及关头,什么面子、名声都是浮云,他现在只想活下来,至于是不是丢面子,是不是会损害夙阀的利益,他已经顾不得了。
“放箭!”夙弦丝毫不理会他的恳求,“格杀勿论!”
夙阀最为擅长的便是箭术,因此军中兵士,无论到哪里,身上都会习惯性的背着弓箭,如今这种情况,速战速决,乱箭射死,是最快的办法。
那掌柜见夙弦当真不在乎孙杰远的死活,也有些慌,他原本想着,就算真的逃不了,好歹讨价还价,拖延一点时间,也能帮到主子,可这小姑娘也太不讲武德了,说动手就动手,完全不给人商量的机会。
不过让他松了一口气的是,并没有人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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