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多倒吸了口凉气,一时竟没了言语,只是喃喃自语道:“一日之功当他人数年辛劳,不愧为天人也。”
张泽在旁听了不禁愕然,心里想道,若是让桑多知道,自己练成龙象般若功第三层的时间,还没花到两个小时,还不得更要把自己捧上天?
……
等到时间稍过,张泽一日练成龙象般若功第三层的消息传开,来拜访的人就多了起来。
有认得到的,也有认不到的,有来看热闹的,也有想结交的,但张泽一律以需要巩固境界为由,全部打发。
只是奇怪,之前找自己有事儿的林思远、多思巴、贡猜三人,一直没来。
当天下午,为了适应骤然增涨的力量,张泽被桑多带到流沙之坑进行训练。
此流沙之坑并非天然形成,而是青.海手印宗为了宗内弟子训练,专门修建。
张泽脖子以下全被沙砾淹埋,在流沙中行走,一边要克服沙子挤压的力量,一边还要控制不能陷入沙中。
时不时吐出嘴里的沙子,张泽感觉难受之极。
“流沙之中,上无支撑,下不着力,时不时还要吃口沙子,就不能换个瀑布下训练什么的?”
张泽心里吐槽道,但他也知道不可能,西域哪来的瀑布,有也是如小溪流般,落到身上跟挠痒一样。
嚓嚓……
沙子摩擦着身体,皮肤火辣辣的,像是被烈火灼烧。
桑多站在一旁,每当张泽要陷入流沙中时,他就前往救援,然后一边讲解自己练功的经验。
“锤炼武功,要基础扎实,根基牢靠才能走得长远,小友天资奇高,为老衲平生仅见,但不是练了高深武功就能天下无敌,将所知所学尽皆掌握,十分力能打出十二分的伤害,才算是学到位,练到家。”
“另外,小友练的是龙象般若……”
张泽一边在流沙中走,一边听桑多讲他关于功夫的经验和见解,知道这是前辈肺腑之言,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听得懂的就记下放在心里,听不懂的当场就问。
这样一问一答,将心神从流沙中转移,竟让他再感觉不到难受和疼痛。
时间流逝,不知不觉的到了太阳落山。
张泽从沙坑中出来后,才察觉到,自己脚背、大腿等处早已皮开肉绽,模糊血肉中掺着泥沙,疼得直教人冒虚汗。
回宗门的路上,张泽每走一步都必须要咬紧牙关,鲜血不停流出,滴满一路。
桑多见张泽虽然痛苦,却不开口求助,不由得赞赏的点了点头。
晚上灵智的两位师兄送来药浴,离开时隐约听见谈论。
“听说多思巴惹到金照法王,被法王断了双腿。”
“那是他活该,只是可惜了贡猜师弟也被连累,要是明德法王在世,那金照也不可能不顾情面。”
“唉!现在是大不如从前了,连白驼山都欺负到我们这来了。”
“白驼山?白驼山离我们数百里,怎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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