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和尚手里抓着一把花生,不时再往嘴里扔几颗。
“滚!”
见冯都头把目光投来,和尚冷哼一声,手腕轻甩,又是两颗花生闪电般射出,直接把那姓冯的都头从二楼打了下去。
冯都头也不敢声张,捡起半截刀身,狼狈不堪的向外跑去。
“多……多谢两位前辈活命之恩……”
青年快步走到两人身前,将身上的衣服整理了一下,然后一躬到地。
“小友不必客气,请坐下说话。”
王重阳右手轻挥。
一张椅子平地挪移而来。
两人神乎其技的手段,将二楼大厅的所有人都震住了,先前开口帮腔的人,纷纷结账离开,不敢再过多停留。
“这位施主倒是好胆气,竟敢当众讥讽朝廷,难道就不怕被官兵捉去杀头?”
和尚将一碗酒放在青年身前,青年也不客气,道了声谢,端起酒来一饮而尽,摇头道:
“家先祖毕生以收复中原为己任,可传到晚辈这代,却成了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只能提提笔杆子,难做那上阵杀敌之事,若是再贪生怕死,岂不枉为岳氏子孙!”
“岳氏子孙?”
王重阳与和尚互相看了一眼,心中似是想到了什么,接着问道:“敢问小友先祖名讳?”
“晚辈岳文。”
青年正色道:“家先祖非是旁人,正是当年领兵抗金的岳元帅!”
“原来施主是忠义之后,贫僧此番有礼了。”
和尚又亲自斟了三碗酒。
青年来者不拒,连喝了半坛子酒,这才醉醺醺的起身告辞,连两人的名姓都没问,摇摇晃晃,踉踉跄跄的向外面走去,一边走着,还呢喃的念着岳飞那首《满江红》:
“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
时间飞逝。
转眼间。
日落西沉。
王重阳与和尚从正午直喝到夜幕降临。
周围摆满了空荡的酒坛,旁边的人都看傻了眼,实在是没有看到过如此能饮的人,更令人感到惊叹的是,两人虽然喝了这么多酒,却没有半点的醉意,目光依旧清澈空灵,丝毫没有酒后的浑浊。
“这……这还是人吗?”
有食客不禁感叹道。
这时,最后一坛酒也空了。
酒保见状,忙凑过去,小心开口问道:“两位高人,您二位……还……还继续喝吗?”
看着满地的酒坛,王重阳与和尚相视大笑,道:“今日不喝了,明日再来继续!”
说罢,王重阳起身付了酒帐,两人离开太白楼,展开身形奔城外而去,来到数里外的一座破旧山神庙,引起篝火相对而坐。
王重阳从怀中取出九阴真经,道:“大师果然是海量,贫道自愧不如,九阴真经在此,大师自行翻阅便是。”
“那就多谢真人了。”
和尚擦了擦手,把葫芦放到旁边,借着火光开始翻阅起九阴真经。
王重阳在旁静默不语。
他也想知道这和尚,对九阴真经有何见解。
按照本来的世界线,这和尚阅过九阴真经后,就自创出一套九阳真经,也因此成就了道门一位罕有的绝代宗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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