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昼无是战败国送来的人质,将军府不会给他月银,他哪里会有银子买通下人。
乔姨娘被伏凌堵的气势都弱了下来,“兴许是他武艺了得,避开守卫,撬开了库房的门锁。”
伏凌笑了,“不知姨娘听说过没,蜀国以武为尊,质子自小就没有根骨,不能习武。”
身为一个妾,乔姨娘整日呆在府中与女人打交道,对于外面的事知之甚少,自然也不会知道蜀国国情,她下意识去看将军,发现将军并未出言,管家多年,这点眼力见还是有的,宋苍的态度已经证实宋初曦所言非虚。
伏凌看了少年一眼,他身形单薄,隔着衣服的布料都能瞅见他突出的骨头,“像质子这般孱弱的人,别说武力了,恐怕提桶水都能喘上三喘。这种人要是能避开守卫偷盗成功,我看咱们府上的那些守卫也该回乡养老了。”
府上的守卫都曾在军营里训练,合格以后才会被调来府上当担起守卫的职位,手脚功夫比一般的护院好。
让守卫回乡养老,不是在说这些守卫都是酒囊饭袋嘛。
杜姨娘忍不住朝伏凌看了几眼,今日这个宋初曦句句都在踩质子的痛处,但她怎么总觉得哪哪都不对劲,偏偏说不出缘由。
“即使如此,质子也是最大嫌疑人。”乔姨娘瞥了少年一眼,语言间充满了轻视,“从小就没人教规矩,谁知道手脚干不干净?”
老夫人停下转动佛珠的手,“没有证据证明是质子所为,此事还不能草率地下定论。”
宋苍看了少年一眼,他额前的碎发遮住了眉眼,整个人看起来像是生活在阴暗处的生物,阴沉不讨喜,“质子,你可有话说?”
沈昼无冷冷重复道,“我没做过。”
“既然乔姨娘坚持说质子有嫌疑,初曦倒有个主意。”伏凌起身走到少年的身边,笑道,“质子倒底是我的人,若不然此事由我来调查。在事情没有真相大白前,质子就交由我看管。”
整个将军府的人都知道大小姐对质子的态度很恶劣,甚至可以称得上残暴不仁,这次怎么会主动提出帮忙调查?莫不是想借机发挥,好好折磨质子。
别说其他人有这样的想法,就连宋苍也想到了这层,下意识皱起了眉头,倒是老夫人当即说道,“既然如此,那就按初曦的意思去做。”
“母亲。”宋苍无奈道,“初曦什么性子您不知道嘛,就这么由着她胡闹。”
老夫人本身也对这件事持怀疑的态度,质子虽然寡言少语,但却不像是偷盗之人,正好初曦提出异议,她不过是顺水推舟,再则她也想看看初曦这丫头有没有听进她的话,是不是真的想跟沈昼无好好过日子,况且哪对夫妻一直分房睡,虽说初曦和质子成了亲,但却始终没住在一处,总那么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好了,就这么定了。”老夫人一锤定音,“其他人无需多言。”
老夫人都发话了,其他人自然不会有异议,不过姨娘们大多都抱着看好戏的态度,想要看看这宋家大小姐又要折腾出什么幺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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