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尘如吃了定心丸一般,心里一喜。往后有的是时间慢慢问,捏捏羽朵的脸颊,端起架子,装深沉道:“今天就要离开这里了,稍后就咱们俩走,一起走。”
羽朵轻咬着下唇微微颤抖,强忍着眸中泪水,凝着蓝尘的眼眸,笑着点头。
蓝尘也定定地看着她,两人目光交接对视,便胶在一起,好像再也分不开。
他伸手将羽朵一缕垂落的发丝别到她耳后,满眼皆柔情地笑问:“之后又发生了什么呢?你何时去的虚眀山?我们在一起相熟吗?”
羽朵挪开目光不语,唇瓣轻抿,心中一丝凄凉袭来。
“来日方长,往后再说,你回去虚眀山,可要记得常来彩云谷找我,记住没?”蓝尘并未察觉,笑逐颜开地想想后,又严肃认真道:“不对,你应该每天都来一趟,毕竟我现在,是你的救命恩人!你以后,要懂得知恩图报,每日都来孝敬恩人!”
羽朵瞬间冷下脸来,一把推开蓝尘,扭脸就走。
蓝尘见她走开了,也不知自己那句说错了?好像不该用长辈的语气说话?太过生分?于是又笑着跟过去,见羽朵愣愣地盯着地上的酒坛看,随即问道:“你还想喝吗?已经没了,谁让你昨晚睡那么早,这样好的酒,怎可能还会剩下?”
羽朵默的抱起地上的酒坛,就往外走,走了几步,见蓝尘还跟在自己身后,有些忿忿地回头瞪着蓝尘,瞪了须臾后,又莫名地委屈起来。
蓝尘被她弄得一头雾水,忙问:“你怎得了?酒还醒吗?不会吧!”见羽朵不答,转身又朝前走去,跟上问道:“昨晚我还没问你,你是如何被张选那老头抓住的?他们说你受伤了,我昨个可检查过了,你根本没受伤!”
羽朵一惊!僵僵地站在原地,好像被问到了什么要命的问题,一言不发,闷着头就要溜走。
蓝尘抬手一拦,她又朝另一边绕去,蓝尘再次拦下她,即刻问道:“渡业堂内,你都能摆平七百多名弟子,如何能轻易被抓?”
羽朵好像颇为吃惊,难以置信地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去过渡业堂?”
蓝尘勾着嘴角坏笑道:“你昨晚说的呀,还有羽朵这个名字,也是你自己告诉我的,之前为何不说?小哑巴很好听吗?有名字不说,让我们都这样叫你?为何对我隐瞒?还总是害怕我?何故同我如此疏远?小妖精,同我玩若即若离地暗示吗?哈哈……你要知道,昨晚可是你自己对我投怀送抱,拉都拉不开!怎么……”
羽朵听后,先是满脸凄凄地微微红了眼眶,颓然低低自语道:“原来都是我自己说的……”而后她瞪圆了眼眸一惊!愁着张小脸躲避蓝尘的目光,一推他的胸膛,打断他的话。
岂料?蓝尘却将她的手按在自己胸膛上。
羽朵惴惴地喉中咕咚一声,垂睫看看自己手里的酒坛,踢了蓝尘一脚,待蓝尘松开她后,复抬头看看蓝尘的眼眸,自己却瞬间没了精神,无论蓝尘再问她什么,她就是执拗地闭口不言。
“哎呦,你说话嘛!往后随你乐意,何时投怀送抱,我都不反抗……”蓝尘边哄她,边装可怜急道:“你这些本是谁教你的?江映雪吗?”见羽朵依旧不搭理自己,手里还死死的抱着空酒坛,又拉拉她的衣袖,讨好道:“这是怎得了?你如何被抓的?之后怎么了?”顿了片刻,又问:“你为什么四处盗宝?虚眀山穷疯了吗?”
羽朵冷着一张脸,将怀中刚刚还抱得死死的酒坛,倏地塞给蓝尘,冲着他大声地用力“哼”了一声,扭头就走,跑回房间,关了房门,任由蓝尘在外面敲门,赔礼道歉,说好话,就是不搭理他。
蓝尘无奈地抱着空酒坛走回厅里,“我又说错哪句了?哎!”他随意将酒坛扔在了地上,猜想必然是自己说了虚眀山的坏话,才把羽朵气成这样,以后还是不能再说虚眀山的坏话了,小羽朵虽然单纯,但脾气太执拗,还有些一根筋,她觉得好的,谁也不能去诋毁。
蓝尘还不死心,又跑来站在门外说道:“你偷那么多宝物做什么呢?不会真的吃了吧?还是藏哪了?”见羽朵不回答,敲敲门问道:“你这是耍大小姐脾气吗?我可真走了,不管你啦?”
羽朵隔门喊话:“我这是王者之气,你走开!”
蓝尘一阵憋笑后,乐得摇摇头,念叨着:“王者?你横看竖看,都没那份帝王的气质!你是什么王?说来我听听?不行你出来让我瞧瞧,里里外外仔仔细细瞧个遍,看遗漏了什么?”
“你!这个魔头!”羽朵气得用鼻子一哼,喊道:“你管我是什么王?我不要再和你说话了!”
“哦~?我想起来了,蒲英亭大王是吗?一个小亭子,那叫门神,算什么王?”见羽朵不搭理自己,蓝尘故作失落道:“哎,好,我走了。”说着听听动静,羽朵还真的不吱声了?
他便走去了客厅,来到桌边,给自己倒杯茶水,喝了解渴。心里还偷乐,瞟着羽朵的门口,想必她一会听不见声音,就会自己探头出去瞧看,那正好抓住她,让她再淘气!
“蓝尘仙君。”武倾城站在蓝尘身后,拱手深深一拜,颇为拘礼道。
蓝尘回头一瞧,见她拿着佩剑,后面栾莹站在院中,迟彭背着延君女冠,迟轶站在一旁,看样子是来和他道别,于是淡然一笑道:“武师妹多礼了,不必如此。”见武倾城起身后,又问:“今日便启程吗?延君女冠的身体可还撑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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