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轶诧异地望了望,插话道:“蓝尘兄,原来是你这样的人品啊?”
蓝尘轻咳两声,一本正经地不承认:“谁说的?羽朵这是醉话,绝不当真!”
可是心里更是奇怪了?难道他和羽朵之前一直认识吗?瞧她说的,好像还很了解自己,相处的时间也不会短,怎么自己不记得这些事呢?何时同羽朵认识的?如何相处?什么关系?报仇?和谁有仇?找谁报了仇……
陈腊梅和王二狗憋笑,刻意地一阵乱咳嗽,见蓝尘怒瞪他们。
王二狗立马举杯敬道:“来,小羽朵,干杯!”
“对,我也敬你一个!”陈腊梅也举杯来敬酒。
“也算上我俩。”迟彭和迟轶一起举杯来敬。
蓝尘抬手轻拍她的头,她嫣然甜笑,回头望向蓝尘,笑得那样恬静柔暖。
羽朵见蓝尘也对着自己亲切微笑,于是端起酒杯来,嘻嘻一声同几人碰杯后,一饮而尽。
王二狗和陈腊梅见羽朵已经喝完了,两人也哈哈一笑后,喝了杯中之酒。王二狗从旁又道:“羽朵,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名字,我们没有出卖你啊!”
“以后也不用遮遮掩掩了,我们都光明正大的叫你名字。”陈腊梅笑道。
羽朵抿着嘴可爱地偷笑后,欢喜地偷瞄一眼蓝尘,便对二人连连点头。
蓝尘这才知道,原来他们三个人,私底下聊了甚多,早就知道了小哑巴的真名,唤作羽朵!还敢瞒着自己,正要来火气,收拾两人。
王二狗却又急着强辩道:“羽朵,二狗不是我的本名,我唤作遥远,记住了没有?”
羽朵歪着脑袋看着王二狗,先是摇头后,又是点头,却不说话了。
蓝尘见羽朵怎么不说话?凑在过去,望着她桃氲的腮颊,问道:“只是两杯而已,你喝醉了吗?”
羽朵眸中一片湖水,静的没有一丝涟漪,只那样安安静静地看着蓝尘,听着他同自己说话后,抿唇一笑,摇了摇头,便徐徐倾倒而来,轻轻地将侧额靠在了蓝尘的肩头之上。
蓝尘微微一扬眉睨了两眼,正要开口,羽朵却伸开双臂,紧紧地抱在蓝尘腰间,拿自己的额头,在蓝尘胸口处,来回乱蹭着,像一只撒娇的小猫。
美丽的忧伤,惆怅在光阴中流淌,缀一颗粲然的星,偷藏在心房,凝固思念……
蓝尘一怔后,心中清泉萦绕,强忍着笑意,惴惴观她的侧颜,口是心非道:“你这是作甚?投怀送抱吗?还是耍酒疯?女孩子也不知道矜持,当着大家的面,速速放手。”他说归说,却不见出手来阻止羽朵的行为,好像甚是乐意如此。
王二狗憋着笑,举在手中的酒杯,被自己笑得身体微微抖动,不断颠洒出杯中之酒。之前还担心,看来这是快要水到渠成了?
陈腊梅见迟彭和迟轶都看傻了眼,匡嘡一声,掉了手中的酒杯,惊愕地久久合不拢嘴。他赶忙去拉着羽朵起来。
蓝尘勾着嘴角,表里不一地装腔作势,凶巴巴道:“快把她弄走!发什么酒疯?”心里念着,抱紧些,别松手!
羽朵刚被陈腊梅拉开,复又一头扎进蓝尘怀中,紧紧扯着不放开。
蓝尘惬意地空摆着自己的两手,蹙眉不悦道:“唉唉!你还没完了?速速放手!”但心里,赞许道,干得漂亮!
陈腊梅眨眨眼,又将羽朵拉起来坐好后,撇嘴笑着摇头一叹!
闻言,王二狗不屑地一瞥蓝尘,心道:难不成大师兄还真的是断情弃爱?这些年,他也从来都是对任何女子,毫无兴趣,可又整日嘴上挂着说要娶妻生子,却对女子避之若浼,究竟是何想法?
想完,也配合陈腊梅,无奈地摇摇头,轻叹一声。
陈腊梅将羽朵拉起来后,羽朵回头看看陈腊梅,嘿嘿一笑,又伸着手,要去抱陈腊梅,他吓得慌忙抬手推着羽朵的额头,涩声道:“你怎得喝醉了,见谁都抱呢?”
蓝尘也连忙去拽回羽朵的手,王二狗紧接着将酒杯塞进羽朵手中,尴尬笑着道:“喝酒喝酒,庆祝你在天虞山,认领了自己的半数仇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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