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尘又研究了一会,那面银色的小镜子,可还是不知其有何用,但一看,就知其是个非比寻常的宝物。
两位师弟都知道蓝尘是心里有事,所以才拉着他们连夜赶路,不过二人也不太相信,羽朵会干出那样的事,若真的是她?那羽朵可是个心思太过可怕之人了……
明月如镜,残灯燃心。半晌之后,天空云稀之处,渐漏微光,晨辉照耀,驱赶暗夜,清扫烦愁之感。
通向天虞山的道路上,陆陆续续来了很多的修仙之人,他们有的是毫无名气的小门小派,有的是游方散修,无论认识不认识,见面先客气地颔首微笑,算是打个招呼,说不定,日后便是天界同僚呢?
渡业堂宗族血婴,相貌五官轮廓分明立体,身着殷红色水袖长袍,即便面带微笑,却也掩饰不住眼神中的毒辣之气。
他带着十几名渡业堂的弟子,站在山门口亲自迎接这些人,挨个打招呼寒暄,脸皮都笑麻了,却还是颇有风度,依旧保持着自己的微笑之容。不知?他若是现在知道,自己的老窝,已经被人搅得天翻地覆,可算基业尽毁,还笑得出来否?
王二狗和陈腊梅见蓝尘神色郁郁,还在出神地发呆,齐齐一声低叹之后,也不知该不该提醒蓝尘一声?让他回回神,该开会了!
血婴见人都差不多到齐了,正要转身离开,却见一位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修,带着七八名弟子,押这一辆马车,珊珊而来。远远一瞧,这马车上装得满满当当,不知载着何物?
待他走近后,血婴扫看着他身后的马车,见车上好像装着一个半人高的玄铁笼子,笼子外面,还用黑布包裹地严严实实,并贴着各种这样的符纸,镇妖镇鬼镇魔的一应俱全,凡是此人能想到的符纸,全都贴在了上面。
血婴笑得甚是勉强,有些鄙夷地眼神一定后,斟酌须臾,扫看一遍带头者身后的这一队之人,沉声问道:“这是?”他看着这架势,怕是里面关着极其凶悍之物。见来人形容长得有些佝偻,不像是什么大能之辈,又不好开口直接询问,客气地指了指马车之上的铁笼。若此人是来捣乱,断不可轻易放他们进去。
“呵呵!老夫乃是飞星殿的掌门,张选。”张选拱手示礼后,继续谄笑道:“鄙人不才,前来参加斗宝大会,但门中羞涩,没什么能让血婴宗主瞧得上之物,但老夫为诸位带来了一份大礼,想必一会上了山,待老夫亮出此物后,诸位道友,必会对老夫感激不尽。”
血婴心中犹豫,生怕闹出什么乱子,破坏了斗宝大会。
张选见血婴心中担忧,便笑着走上前,凑在血婴身边,嘴皮子轻动,不知说了什么?
血婴略微一怔,一瞄身边的张选,他笑着点点头,血婴又瞅了几眼马车上的铁笼后,哈哈大笑一声,颇为客气地有请张选和自己一起同行。
他们三人坐在路边,两位师弟看得稀奇,都猜测笼子内究竟关着什么凶兽?
陈腊梅终于忍不住,抬肘撞撞蓝尘,沉声问道:“你能看出车内装的什么吗?”
“啊?”蓝尘回过神来,一脸茫然道:“什么车?”
两位师弟已经确定,他根本就没看见,有辆马车从他们面前经过了,顿时无奈地摇摇头,先起身拍拍自己的衣服,一起拉着蓝尘站起来,也不想多说了。
王二狗踹了踹蹲在一旁的影蝎,压低声音,威斥道:“等会进去,你老实点,若是敢耍什么花招!”他一抽自己腰间的匕首,眼神一冷,瞪着影蝎。
影蝎脸上半裹着块脏兮兮地粗布,遮着自己的半张脸,他吓得两腿发抖,胆战心惊地连连点头。蓝尘昨日在渡业堂的所作所为,他可是见识过的,完全确定,血婴宗主不是他们几人的对手,也不知惊殿下那边如何?怕是追去的李程霏,也不是善茬,若是惊殿下脱身,或是灭杀了李程霏,必然早早赶来告知血婴,见惊殿下还未出现,不免更是惶恐至极了。
四人正要朝山上去,又见一名十五六岁的少年缓步走来,他一身玄色的锦缎云袖长衫,显得高挑纤瘦,虽然看着有些弱不禁风的样子,却别有一番震慑之威,眉宇间萧萧之气,洒脱的孤身傲然,步伐下翩翩玉树之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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