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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喊话的内侍,气得全身发抖,脸色铁青。他看看一圈围观的各国、各地的王孙公子,全都投来了嘲笑的目光和讥讽的神情。心知:茹曲公主此时必是觉得,受到了莫大的羞辱。这以后还不知,这些人会在背后,传出什么样的难听话来。这番话说得,倒像是公主恬不知耻地公然抢亲,还被男人拒绝了?让公主颜面何在啊?
他赶忙回身去安慰公主……
茹曲公主此时虽是火冒三丈,可也觉得羞愧难忍,心中又恼火又委屈。她一阵“啊啊”大叫着狂跺脚后,转脸“哇哇”哭着跑出了国学馆。
跟随她到此的一众人,脚后跟还没站热,眼瞅着公主自己先跑了,他们也不知该如何行事了。方才喊话的内侍,忙道:“还愣着作甚?快去追公主,若有个好歹,你们的脑袋都要搬家。”
这乌压压的一众人,又转身匆忙出了国学馆,前去寻找茹曲公主。
宣兮见气走了他们,得意地拍拍自己的手,想回房去看看左仲如何了?
晏九江却拦上来,一脸吃惊道:“你真的是,吃豹子胆长大的吗?”
“对呀,宣兮你完了,带着左仲快逃吧!万一公主寻了短见,后果不堪设想。”乐山一脸惋惜道。
“置于吗?我不就是气哭了个黄毛丫头,又没打她,又没怎么她的。本来就是她抢我的人呀,难道她还有理了?”宣兮不以为然道。
“怕是真的有麻烦了。”战无意颇为担忧道:“这位小公主,生来锦衣玉食,万千宠爱于一身。想要什么都是必须要得到,今日从你这里铩羽而归,必然不会善罢甘休。再说了,茹曲公主倒是觉得,是你抢了她的人。”
“啊?”宣兮一脸疑惑。
晏九江看看周围,还在看热闹的国学馆内其余之人,赶忙推搡着几人,道:“回去,回去,先去宣兮的寝室,进去再说。”又回头对众人道:“散了吧散了吧,都回吧,别看了。”
几人进了宣兮的寝室后,左仲依旧呆呆地坐在桌前,动都未动过,只是此时,他不断地用力抠着自己的手指。想必方才外面的话,他听得一清二楚。两个为他而吵架的人,一个当他是朋友;一个,却只是当他是个玩物!一番心意错付,此刻不知心中是什么滋味……
乐山看了左仲一眼,回头问道:“宣兮方才那些话,到底是谁教的?”
“我啊!”战无意毫不避讳道。“我让他大胆说的。”
晏九江一脸惊愕道:“你们舜国是想攻打邶承国吗?”
“没有啊,我没听父王有这个意思。”战无意淡然自若道。
“没有?”乐山颇为不相信道:“那你为何扇动邶承国内乱?”
晏九江神情紧张,在房中来回踱步,分析道:“宣兮的父亲,是北方边关的镇关将军。宣兮若是在圣都出事,边关必定不稳。夔毅国太子迟迟未到,只怕你们两国早就私下协定好了。你战无意来圣都搅乱局势,夔毅国趁机便可在北境边关开战,而你也可借此逃脱出圣都,之后你们两国一起兵发圣都,便可……”他顿了顿,一想后,继续道:“不对,圣都必然还有你们的同伙,只怕就是那暗罗国,装疯卖傻的王子,魏源。”…
战无意听得吃惊到张着嘴,连连鼓掌道:“精彩,实在是太精彩。我真是佩服你这想象力!”
乐山旋即站在晏九江身边,与战无意保持距离,冷哼一声道:“晏九江说的太有道理的,你如今还不敢承认吗?”
宣兮不明白,自己不过是气不过,骂了几句茹曲公主,怎么就牵扯到要多国攻打邶承国了呢?
“唉唉唉,我能有申辩了吗?”战无意眼见此刻误会已经越来越大,赶忙解释道:“我五岁就离开了舜国王宫,一直跟着黎阳真人在顾清观中修炼,到今年整整满了九年。此次我能来到圣都,一是、我是舜国的长子;二是、父王的孩儿中,多数是公主,膝下除了我,最大的王子才刚六岁。我怎舍得让幼弟前来?”
房间内众人目瞪口呆地看着战无意,他叹出一口气后,坐来了左仲身边,为自己倒了杯茶喝后,继续道:“我是看宣兮天资超然,由其他左耳那颗蓝色的海沙痣,必定不是凡胎转世。所以有心带他回披霞山,师父他老人家,见了宣兮也必然会喜爱,并悉心教导传授仙术。它日这小子,或可位列仙班,这也是我的一份修行功德。”他喘了口气后,指着晏九江,奇道:“怎么到了你这里,就这样复杂?我可没你们这些在深宫中长大的,花花心思多。”
乐山听着新奇,凑过来想让战无意看看自己如何,忙问道:“宣兮有灵根和仙缘,那我呢?我这样的完美之人,必然比他更胜一筹吧!”
战无意实话实说道:“你有饭根和饭缘。”
乐山颇为不乐意,却没来得及开口,就被晏九江拨提他的后衣领,扒拉到一边去了。晏九江道:“可你又教宣兮说的那些胡话,怎么解释?”
“不用解释啊,等着圣都将他赶走,我就带着他回披霞山。若是圣都还想派兵拦截,我们御剑飞走就是,让他们也见识见识,仙凡不同,自然也不会再为难了。”战无意颇为自信道。
“你倒是想的简单,可圣都这里的人,却未必会简单。”晏九江阐明事实。
“那现在怎么办?”乐山看看宣兮后,询问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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