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花想容那回了福客来以后发现吴晴在一楼柜台旁边垂头站着。
便问了一嘴白白:“她怎么了?”
白约道:“说是等着你回来要请罪呢吧。”
黄二没管,就准备上楼了。
突然发现,要到四楼,要么等见到白金,要么就得吴晴带路。
一时之间有些尴尬。
怪自己之前白金细心交代的时候不愿意细听。
黑守却突然站到了身后,闷声说了句:“我带你走。”
黄二大为惊异,倒不是惊异这两只鬼记路记得这么快。
而是黑兄终于肯开金口说句好话了。
白约看到黄二震惊的表情,笑说:“他报答你一下买衣服的情分,毕竟地府不花上头的银钱,我俩手头还满紧的。”
所以,你俩之前单纯是因为穷才不换衣服?
黑守又瞪了黄二一眼。
“行了,行了,带路带路,一天到晚偷听人心里想什么,嘁。”
吴晴本来站在柜台边,听到黄二说话的声音,抬头看向他们。
像是有话要说,想到什么又闭嘴了。
结果紧接着就看到黄二他们直接上了三楼,也没有要问路的意思。
才急急跟在后面追了上去,道:“池公子,奴婢给您带路啊。”
黄二走在前头,顿了一顿,回头看了她一眼:“不用,我同这二位有话要说,你不用跟来了。”
吴晴愣在后面,有些慌张。
这位大人,真是一点叫人琢磨不透。
说相由心生,她们这些做婢子的向来最要熟悉的就是察言观色。
可这位,面上表情常常与心里想法半点不一致,明明笑着,却动怒了。
有时说些四六不着的胡话,有时却又严肃正经的很,根本摸不到是什么性子。
黄二交代完吴晴,跟着白约黑守回了房间以后,便关了房门。
留了两只鬼在屋内。
“前几日看你心情不佳,一直也没好意思开口问。如今……”黄二一副极乖巧的样子看着黑守,“你也算是单方面消气儿了吧?我问你几个问题行不?”
黑守:“得寸进尺。”
黄二:“衣服好贵。”
黑守:“只准问三个。”
“好嘞。”黄二应的干脆,反正做衣裳又不花自己钱,“你们地府能不能提供找活人的业务啊?”
“就算能,你付什么报酬?”黑守反问。
“呃……再买几套衣服?买点胭脂,妆面啥的?”越说黑守脸越黑,黄二选择闭嘴。
“不能。”
“啊?什么?”
“不能找活人。”
怎么这么一说,有一种自己价钱没有给到位的样子。
“那你们能查人的阳寿还有多少年吧?”
“能,两个了。”
黄二一噎,意识到不能再这么问了,便直接道:“我有个朋友,叫顾渊,我想知道他死没死。”
虽然没有人说他有事,虽然身边的大家都很正常。
但是黄二常常梦中见到那片充满酸诗的湖,站在湖边没来由的难过。
黑守听到这个问题没有马上回答。
黄二立即追问:“犹豫什么,在想怎么编吗?”
黄二还疑心的一个地方就是,每个人,虽然看着都挺正常的。但是回答关于顾渊的问题时总要停一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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