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趁着夜色正浓,几人也开始闲逛了起来。
他们就像是游客,在自己喜欢的景点,游览,时不时驻足点评。
奥丁广场
望着那尊屹立在铜座上的巨大雕像,几人思绪万千。
这算是他们的最后一站,周围沸腾的混血种,也相继离去。
深夜出行,美人相伴,自然不想被他们打扰。
卡塞尔学院设有礼仪,心理等诸多课程,让他们明白再继续打扰下去恐怕会引起“特招生”的不悦。
而且他们大多出自贵族之家,那种刻入骨髓的礼仪也不会允许他们扰人清净,当然,除非忍不住。
暂定的s完全有资格让他们选择跟随,但远处草坪那个不知何时被打晕的倒霉蛋提醒他们,慎行。
“奥丁......”
嬴晨抬头望着那巨大的雕像,脑海中回忆起记忆中字迹阅读那本书籍的画面。
对于奥丁他了解的不多,虽有很多猜测,但大多不值一提,那些自己都否认的“真相”怎么可能是真的。
“奥丁,神话中昔日的诸神之王,曾于太古战争中与我们一起对抗过龙皇,尼格霍格。”
夏弥语气低沉,似是回忆起来遥远的往事。
深沉的声音从她口中念出,就像是将尘封的大门打开,透露着无尽的历史沧桑感。
“古往今来,唯有三位存在可以改变血统,奥丁便是其中之一,祂曾建立英灵殿堂,强行提升无数混血种甚至龙类的血统。”
夏弥昂首背对那漆黑似乎无边无际的黑夜,直面那巨大的雕塑,语气凛然。
“远古战争中,我们与白之王奋战,奥丁命令祂那数之不尽的英灵大军发动叛乱,最后更是掷出那代表必中的长枪,贯穿龙皇的心脏,将那至高的龙皇斩杀。”
“我们将祂巨大的龙尸放置在祂的王座,一座永不融化冰山,祂的血液染红了世界,将冰山融化,巨大的龙翼垂过山峰。”
说到最后夏弥一双金色的黄金龙瞳猛然亮起。
“祂终究会复苏,吞噬世界,昔日所有的逆臣都将被祂一一斩杀,没有例外。”
苏媚看到夏弥那落寂的神情,有些心疼,但她也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
因为她没有经历,所以她不明白,因为她弱小,她甚至连战争的余波都撑不住。
嬴晨和白灵也是陷入了沉思,回忆起曾经的风景,虚空真的是无敌的吗?
在他们逃离超神宇宙的时候,他们就已经成为了懦弱者,丧家之犬。
就连对抗的念头都生不起来。
吞噬宇宙,沾之必死,紧紧只是一道子虚乌有的注视可能便会为那无限膨胀的宇宙带来终焉。
种种念头拂过脑海,回忆起系统曾经提及的种种概念,再回神,虚空仿佛已经成为了自己的心魔。
悄无声息,甚至自己这数十年下意识的忽略,让他感到惊恐,冷汗直流,一股压力从天而降,似要将它压垮。
如果将虚空比之尼格霍格,自己比之夏弥,那不可战胜的命运似乎都是相同的。
只不过祂们好歹还存在战胜的希望,而自己真的有可能战胜虚空吗?
“所谓命运并不是那么好打破的,我们将它称作命运的那一刻,不就注定了它的无解吗?
所有的一切的都是命运的安排,都是注定。”
“不过.......”夏弥眼中的落寂消失,就像被微风吹到了黑暗的深渊,再也不见,她笑了起来。
“凭什么祂的预言就是注定的命运,我还说我们这是一部龙族下克上的逆袭呢”
她眼中仿佛闪着光,光芒愈来愈盛,声音也更加有力。
“这本书不叫做龙皇重生,而是一部史诗级的逆袭,是一步雄跨万万年的神话。”
“你说是不是啊,嬴晨。”
夏弥一转先前深沉的姿态,一脸的讨好。
“.....”
嬴晨被这一出给整无语了,这神奇的转变,就像一下子从幼儿频道跳到成人频道一样,跨度也太大了吧。
你还我之前的感动,还我的感叹。
不过我答应了。
嬴晨嘴角微微上扬。
“我会帮你战胜尼格霍格的,保证。”
嬴晨挺直腰板,郑重地说道。
这话不仅是对夏弥说得话,同时也是对自己的话。
虚空终会吞噬所有的宇宙,届时自己要逃到哪去?
无处可逃,无处可逃!
漆黑的瞳孔中似乎燃起名为希望的光。
让夏弥一愣,有些失神,那发自内心的话语被她感受到了。
无关力量,就像重燃了某种信念,残破蒙尘的烛台重新绽放微弱的火光。
她嘴角扬起,露出绚丽的笑容,气质突然大变,一股豪迈出现在她身上。
仿佛旧时大将在征伐时的举杯共饮,庆祝战争的胜利。
“借你吉言,谱写命运。”
“愿”
白灵在远处看着这一幕,眼神中仿佛闪烁着光,那是欣喜,是激动。
她是由哥哥创造的造物,在最初她更曾是他的延伸,所以对于哥哥的情况她最是了解不过。
最初始他是一个安全感极低的任,所以他追逐于力量,甚至主动放弃性格中的软弱。
而在得知虚空降临后,他变得更加急迫,因为那触及到了他的本质,那由力量赋予的脆弱安全感猛然破碎。
就像是一个衰小孩,当然不是路明非那种,他就像一个普通的至极的人或许还要多加一点自卑。
对,是自卑,不愿意麻烦他人,甚至不敢面对他人的期待,害怕自己无法完成,让他失望。
有些人他其实很怂,但讨厌麻烦,他明白人性的丑恶,所以他会在人触碰到他底线的时候,展现出他疯狂的一面。
他拼命地维护自己脆弱的安全感。
试图要一切都威胁不到他,但一但失去威胁便会迅速沉沦,失去追逐的目标。
不伦不类,这是最直接的评价。
既没有追逐于力量的心,又没有那隐居世间的心态,宁愿自我欺骗,也不让自己直面真相。
不过不得不说,哥哥伪装的很像,他觉得自己成为了掌握自身的强者就应该要有强者的姿态。
所以一副要强的面具便自然而然的待在了他的脸上,日积月累,岁月过迁,在世人面前,那边就是他最开始的姿态。
她知道,也了解,但她却没有直接了当的打碎哥哥的幻想,而是悄无声息的引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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