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这兵士不为所动,而这几人由上而下,在确定杨书七人是真没带兵器以后,这才退后。
“好了,随我进去!”这兵士直接进去,后面,李信四人两人抬着一大箱,共两箱,后面还有这山上的兵士,也抬着两箱。
费话,话是让他们自己抬,可是这要让他们再出来,他们武城的面子也挂不住了,怎么说,人家也是客。
杨书三人在前面撇撇嘴,你们不用抬啊,都是一群见钱眼开的人,嗯,天下谁不爱财呢。
正堂就在二进之地,进入正堂,有三人高坐,正是杨冲,以及另外两个首领,其中一位正是杨书的舅父于亢!
当然了,在这短短的眼神交流后,杨书七人都看向了杨冲!
“雍凉大都督府和谈使者奉大都督之命致杨冲首领,以及各位首领安!”
当头,周庆霍平拱手一拜,杨书几人同样如此,这是礼数。
“董杭让你们来做什么?”杨冲眼神阴冷。
“奉大都督之命来和谈!我们此次带来了黄金白银各千两,珍宝两箱,还有天策府的承诺书,若首领可归降大都督,许诺大都督为武威郡郡守,这是承诺书!”
周庆转身,李信二人立时打开那箱千两黄金的箱子,这金灿灿的,还有那份竹简被周庆拿了出来奉上!
杨冲倒是接了,他打开看了几眼,便把竹简交给了他旁边的二首领。
“董杭不会不知道我和马腾的关系吧?”杨冲眯着眼问道。
“禀首领,正因为如此,大都督才是要救首领,昔闻当初马腾可为一件珍宝与首领大动干戈,难免这将来不会鸟尽弓藏!”周庆说道。
“那你们家的大都督又何尝不是鸟尽弓藏,我若归降,是像成宜?杨秋?还是要像张横呢?”
“大首领此言有误!”
“何误?”
“像程银主动归降,如今被朝廷封为西凉太守,再者,成宜、杨秋和张横三位侯爷,并非如外界传言那样,长安繁华,自然是西凉这苦寒之地无法相比的。”
“那这么说,成宜三人是到长安享福去了?”
“正是!”
“骗谁呢,你们大都督是拿我这乌鞘岭天堑束手无策才让你们来用这离间之计,我们若是信了你们,事成之后,才真的会被鸟尽弓藏!”二首领一拍案几,瞬间站起喝道。
“对,这离间计可是董杭的强项。”于亢同样说道。
“谬矣!”周庆冷笑了一声。
“难得我们说错了吗?”杨冲开口道。
“这自然是错的,乌鞘岭虽然是阻挡我大军的天堑,但却不是无法可破!”周庆说道。
“那你倒是说说,你们用什么方法来渡我这乌鞘岭天堑,要知道,别说你有十几万大军,哪怕就是再来十几万,也攻不下我这乌鞘岭,你不会没学过凭高而视下,势如破竹的道理吧!”杨冲笑道。
“话虽如此,但真正的祸患却是始于萧墙之内,乌鞘岭虽然牢不可破,可是人心呢,是否牢不可破呢?”周庆同样笑道。
“你什么意思?”杨冲同样站起。
“我闻听这武城中除了三位头领以外,还有人可以当得三位头领的家,照理来说,三位头领兼有万夫不当之勇,八千驻军更是兵精粮足,再加上杨冲首领与马腾的姻亲关系,我就奇怪了,为什么马腾还要派人来当家呢?”
“胡说八道。”杨冲脸上的怒意已现。
“胡说吗?只怕是杨冲首领仍在梦中吧!”
“滚!”于亢直接就把那许诺书给周庆丢了过来。
杨书弯腰把那许诺书捡起……
“三当家又何必动怒,这你知我知,大首领和二首领亦知,大当家不过是一个弃子,什么姻亲,可笑至极,现在还有人把自己的生死放在这风吹即破的关系上,真是贻笑天下。杨首领盖世英雄,岂不被天下英雄耻笑。”
“够了!”杨冲喝道。
周庆笑着摇摇头,毫不理会杨冲的动怒,说道:“而且我亦闻听,上次大动干戈之时,杨首领可是把自己最宠爱的小妾都给送出去了,即如此,我劝杨首领还是把自己的小妾都送出去。”
“蹭!”
“你说什么?”杨冲拨剑,而这正堂中的所有士兵几乎都拔出了剑,这是奇耻大辱啊。
“我的命不值钱,杨首领尽管拿去,你杀了我以后,就把我的头挂在这正堂中央,我要看看你的结局是否如我所说的那样!”周庆的手一指正堂之上的房粱,大喝道。
正堂中全体皆惊,就连杨书和李信他们都惊呆了,这周庆居然有这等口才,而周庆的旁边,霍平同样不惧。
杨冲摆摆手,所有士兵皆收起了剑,沉默片刻后,杨冲正要开口,就听到门外的动静。
“是谁,是谁在乱我军心!”这是马腾派来的监军,他领着将近二三百人前来,有恃无恐。
“杨首领,这些乱我军心之人,当斩!来人!”
李信四人见情形不对,马上就从那两个箱子中取出了各自的剑,二首领离李信是最近的,而此时,那二首领看到李信四人拔剑,也想拨剑来着,但是却被李信把剑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嗯,军中武艺为以力取胜,而李信这些江湖豪侠却是以巧以快制胜。
“你自己当心!”杨书对李信说道。
“放心!”李信笑了一声,他的手稳稳的握着刀,那二首领根本就不敢动弹一下。
那马腾派来的监军大急啊,只是此时此地,他要敢不顾二首领的死活上前,杨冲是真敢和他翻脸。
李信算着时间,让二首领和自己后退,在窗口之时,他把二首领往前一推,他则跳窗而逃!
“追,给我追,命令全城戒严,抓拿他们七人,一旦抓到,就地格杀!”
……
后堂,其实杨书他们压根就在这里,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估计他们一时半刻也找不到这里,而且这天马上就黑了,躲在这里反而是最安全的。
这是一间已经废弃的房间,门口有人,杨书他们刚要警戒,李信就推门而入。
“是啊,周兄,此论必名扬天下!”霍平同样赞赏道。
“就是我们的离间计还是以失败告终。”
“谁说失败了!”
杨书认真思索,他舅父为什么把许诺书给他们扔回来,哪怕就是发怒,杨冲也不可能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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