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黄莺的话苏尘有些尴尬的小笑笑,不过还是回应道。
“嗯,聊完了。”苏尘回应了一句,眼睛却是一直盯着楼以潇,“这位是……”
“楼以潇!”
楼以潇起身冲着苏尘伸出手,虽然三年了每个礼拜都会来,但也几乎每个礼拜都要做一次自我介绍,楼以潇也已经习惯了。
“苏尘!”
两人的手一触即分。
似乎是不想和苏尘多做接触,也许是楼以潇感觉自己愧对苏尘,始终不敢面对苏尘的目光。
“果儿,我们该回去了,和爸爸拜拜!”楼以潇蹲下~身子,从苏尘的手里接过苏溪。
苏尘却是一把拉住了苏溪,把苏溪的身子转了半圈,面对着黄莺。
“溪溪去和黄姨玩一会好吗,我想和楼姨说会话!”
黄莺看了一眼苏尘,又看了看楼以潇,眼神之中的意味非常明显。
没有多余的话,黄莺接过苏溪,“果儿,阿姨带你去那边的公园转一转好不好?”
“好!”苏溪很是听话的跟着黄莺离开了。
一时间就剩下了楼以潇和苏尘。
气氛稍微有些尴尬。
“你想说什么?”楼以潇在长椅上坐下,似乎已经做好了面对苏尘的准备。
“我想出院!”
由于有了和黄莺交流的经验,苏尘并没有过多的解释,说的越多,对方越不相信你是一个正常人。
“你能不能出院是由医院决定的,而且……”
“你听我把话说完!”
苏尘打断楼以潇的话,继续说道:“或许无论我怎么解释,你都不会相信我已经好了,不过,我确实已经好了,我知道我是谁,我也知道我经历了什么。”
“怎么证明!”楼以潇淡淡的看了一眼苏尘,并没有因为苏尘的话有所波动。
这三年来她也知道了苏尘能折腾劲。
看着楼以潇的平静,苏尘也知道,自己成为精神病的这几年里一定是经历了很多不平常的事情,可惜自己并没有关于这一段的记忆。
如何证明自己不是一个精神病,这让苏尘想起了以前在网上看到的近乎荒诞的故事。
一名负责运送精神病人的司机因为疏忽,中途让三名患者逃掉了。
为了不至于丢掉工作,他把车开到一个巴士站,许诺可以免费搭车。最后,他把乘客中的三个人充作患者送进了医院。
对于这三个人来说,只有证明自己不是精神病人才能走出医院。
按通常逻辑说,证明自己是正常人,应该并不困难。
于是,三个人开始证明自己。
甲想,讲真理的人总不会被当成是精神病吧。“地球是圆的”,这是地球上人人皆知的真理,于是,他就不断地重复这句话。可当他第十四次重复“地球是圆的”时,护理人员在他屁~股上注射了一针。
他成了真正的精神病人。
乙呢?
乙是社会学家,为了展示丰富的社会学知识,他告诉医生,美国前总统是克林顿,英国前首相是布莱尔。当他说到南太平洋各岛国领袖的名字时,医生给他打了一针。乙就再也不敢讲下去了。
丙呢?
丙进来之后,什么话也不说。该吃饭时吃饭,该睡觉时睡觉。当医护人员给他刮脸的时候,他会对他们说谢谢。到了第二十八天,医生让他出院了。
靠着丙出院后的报警,甲乙二人才逃离了精神病院。
一个正常人被认定了精神病以后,是没有办法自己证明自己不是精神病的。
苏尘也知道自己如果安静的等待下去,接受治疗,等待医院认定自己已经好了,或许自己也能够走出去,可是,他等不及啊,他想女儿,想老婆,还有很多很多的事情需要他去做。
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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