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竖子尔敢?”
葛明收回砸向秦西衍的流星锤,却被秦西衍抓住机会一枪挑飞了发冠,一头略微焦黄的头发飞散了满头满脸。
嘴角挂着被秦西衍一铁拳轰在胸口而受伤流出来的血。
秦西衍不再如大家所熟悉的吊儿郎当,杏眸阴沉,带着热血,双唇紧抿,一拳一势,轰向他身边的漠北士兵跟葛明。
秦书画警惕的注意着周围,看到自己二哥压着葛明打,明艳的双眸含笑,不愧是敌军人人胆战心惊恐惧不已的名将。
再看向距离自己不远处的大哥秦北辰,秦书画嘴角一抽,这是在战场上吧!
那银色铠甲,高坐于高头大马上,威风凛凛,芝兰玉树般的人儿,却招式凌厉,毫不手软,桃花眼像是洒满了碎钻,嘴角上扬,要不是对待旁边周围的敌军毫不留情,她都要以为这是朋友之间的切磋呢。
葛明努力想挣脱秦西衍的纠缠(压着打),想敢去夜星跟前去,他顶天立地的父亲,现在看不出哪里受伤,可那垂着的头,跟略带僵硬的身躯,让他清楚的明白,他的父亲没了,再也不能教导他,欣慰的对他笑了。
就算是死了,牺牲了,居然还要让大祁人如此对待,如此羞辱。
他葛明跟大祁人不共戴天,杀父之仇,唯有手刃仇人才能告慰父亲的在天之灵。
夜星勾唇邪笑,屁的杀父之仇,那是一命抵一命,他能让葛琅不见一丝血迹又痛苦而死,他就会让葛明好好尝试一下葛琅生前所受的痛苦。
“葛小将军,还不快束手就擒。”
跟王爷差不多的年纪,王爷是多么顶天立地,而葛明却还只是被自己父亲威名压在下面的小将,可真是……无能呢。
跟漠北人比,真是侮辱了王爷,他们连王爷的一根头发丝都没法比,他们比不上的。
“拿老人的尸身威胁算什么英雄好汉?”
葛明眼球都要爆出来了,可被秦西衍缠住他无法脱身,而他更是发现,他们就是在缠着他们,一个一个都死在了大祁人的刀下。
“老人?呵!”
夜星直接冷嗤一声,他可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他八岁那年,失去了病魔缠身的母亲,父亲为了哄他,答应他,只要振作起来,他就答应他一件事。
他想想啊——
夜星微眯着狐狸眼,眼中水光一闪而过。
他跟喜欢舞枪弄棒,折下一根树枝,都能当作长剑来耍耍,他知道爹爹打猎技术一绝,他爹爹是猎户,要不是这门技艺,他们的那个小家就因为母亲每年的医药费而跨了,可他们并没有,除了母亲永远在咳嗽,永远无法起床外。
他提出——
“我想要大马,爹爹,我可以有吗?”小夜星期待的看着自家爹爹。
“自然可以,爹爹会努力给儿子抓回来的。”
他还记得爹爹温暖却满是老茧的大手,揉了揉他的脑袋,眼里满满的疼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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