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蕾蕾感觉上面似乎有什么印花样的东西,凑近仔细看的时候,好像又没了。
正当她准备仔细研究的时候,就听到外面有动静。
将脏布袋放一边,反正不着急,有时间再慢慢研究好了。
“妈,怎么了?”龚蕾蕾出去,就看到刘黄花气哼哼的坐在椅子上。
看到龚蕾蕾,她稍微气顺了一点点,但是还是很愤怒。
“爸,你来说。”
龚安接过龚蕾蕾递过来的凉白开,喝了一口才将事情讲了出来。
其实也不是别的,龚安一共有三兄弟,大哥龚平三弟龚乐。
龚安夹在中间,真的就是爹不疼娘不爱。
当年为了分家,他们和龚蕾蕾爷爷奶奶闹得很难看,毕竟一个偏心老大,一个喜欢老三,谁都不想让龚安好过。
如果不是刘黄花一哭二闹三上吊,闹得他们不得安生,他们才不会轻易放走这两个劳动力。
在靠工分吃饭的年代,劳动力就是饭票。
这次按户头分田,龚蕾蕾爷爷奶奶就开始作妖了,那意思就是龚安既然分出去了,那田地就没他的份了。
龚蕾蕾:“……”
虽然没见过两个老家伙,但是这心偏的,是不是偏到肚脐眼了?
“爸,你们当初分家的时候,没有单独出来立门户吗?”龚安被问的一愣,摇了摇头。
平时这玩意根本用不上,所以他们也没多想。
再加上平时村里活又重,给他们分工分领粮食的时候,都是按人头算的,所以大家就忽略了。
刘黄花喝了点水,人缓和了一些,听到这又气的破口大骂起来。
看着她赤红的脖颈,龚蕾蕾真怕她一个血压飙升,自己把自己给气死了。
“妈,你别着急,这不是什么大事,明天我们就去政府那单开一个户头,有理还怕说不清嘛?别自己气坏了自己,让别人看了笑话。”
似乎是后面几句话起了作用,刘黄花感觉自己好了很多。
翌日早上,龚安和龚蕾蕾就来到了村大队开证明。
队长知道龚安是个老实人,昨天的事情他也在场,八尺汉子被自己爹妈按在地上摩擦,却是挺扎心的。
证明开的很快,两人拿着证明和分家文书就来到了县政府。
“你们要带着原户主过来才行,不然的话这事办不了。”办证的是个中年妇女。
表情有些清高,语气不是很好,似乎有些看不上泥腿子龚安。
龚安嘴巴笨,说话也慢悠悠的,还没等他想到说辞,龚蕾蕾已经走了过去:“原户主不肯,想贪墨我们家的田地,所以我们才找大队开了证明,这里分家文书写的很清楚,你凭什么不给我们办?”
一直被人毕恭毕敬对待的中年妇女很不爽,小姑娘哪来的,一看就长得不正经,嘴巴还叭叭叭的,自己就偏不给她办。
气氛有些焦灼,龚蕾蕾从来都不是个喜欢被人压住的主。
“可以,你不办的话,就直接让你上级过来,我倒要看看,政府办事是不是都这么随心所欲。”龚蕾蕾没有理会龚安想息事宁人的态度,很强势的说。
她知道自己的爸爸想回去求一下爷爷,她就是不想让龚安低三下四的去求那些人。
他们帮不帮还两说,冷嘲热讽肯定是少不了的。
中年妇女有点心虚,她没想到这小姑娘这么不怕事,但是已经到这个地步了,她退让也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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