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教室前的台阶上,把徐如歌放在了讲台上,揽着她腰的手往身前带了带,让徐如歌贴在他身上,原择问:“还是在想昨天的事?”
他多细腻啊,估计一开始就明白她为什么在外面发呆了。
徐如歌还搂着他的脖子,原择的上半身弓着,头别在她的头边,说话的时候,他又凑近了一点,用衣领蹭着她脖子的皮肤。
徐如歌半边身子都软了。
“一会儿就来人了。”原择慢而轻地提醒道。
“你先放我下去。”徐如歌的腿动了两下,想下地。
结果原择揽着她往后提了提,她结结实实坐在了讲台上。
原择趴在她的耳边,不紧不慢地说:“我没可怜你,虽然心疼是真的,谢谢你给了我一个爱笑的徐如歌,跟我说那些,你做的很好。”
“原择,你先放我下去吧。”徐如歌声音很小地哀求道。
“行。”答应着,可是原择一点没退,反而唇又往她衣领里探了探,呼吸全扑在她的皮肤上,若即若离,近乎贴上了,又保持着丝聊胜于无的距离。
徐如歌备受煎熬,他到底要干什么啊。
她的心脏真快超负荷了,即要被他的行为撩拨的肾上腺激素狂飙,还要担惊受怕被随时可能进来的同学看见。
要疯了。
天快亮了,徐如歌急得不得了,她把环着他脖子的胳膊缩回来,把他因为拉链拉到头而直立起来的衣领硬往一边下拉,照着他露出来的脖子,上去咬了一口,小牙还力道很轻地磨了磨。
“你现在脖子在……”
她还没说完,原择突然抱着她的腰,把她托着离开讲台就走。
徐如歌吓得赶紧重新搂住他的脖子,头绕到他的脑后,抱得更结实了。
他向他们两个的座位走去,最后把她放在了她的位置上,一手拖着她的后脑,另一只手撑着她的桌子,深深地弯下腰,吻上她还没来得及合上的唇。
徐如歌愣怔着任他侵略。
原择在她唇边问:“你刚才想说什么?”问完又啄了一下。
她想说什么啊,想说你脖子在我手上,你还不快快投降,不低调做人,结果现在她明显不占优势啊,她再说出来多没底气啊。
徐如歌懊恼地拿头撞了一下他的额头,愤愤道:“要你管,我自言自语。”
原择被她逗笑了,很拿她没辙地用手掌揉了揉她的额头,直起腰了。
“确实管不了。”
灯突然被打开了,看见里面还有俩人,吴天航吓了一跳,很夸张地向后趔趄了一步。
“卧槽,你俩怎么不开灯啊,黑灯瞎火的,一下冒出俩人来,吓死我了,卧槽,吓死了。”
他边往里走边拍了拍胸口,无法理解地看着他们两个。刚想接着问你俩到底干啥呢,突然意识到人家关系不一般,他来的不是时候啊,教室里就他们三个人,他现在就是个罪过,瓦数超标,手脚往哪放都尴尬。
尼玛,这是上天对他的考验。
徐如歌很淡定地说:“荧光的笔掉地上了。”
吴天航赶紧说:“哦哦,找到了吗?”
“嗯。”
“什么样的啊,我看看。”
吴天航刚说完,原择坐在徐如歌的桌子上,低着头斜过来淡淡看他一眼。
“找着了就好,我以前也有一只,挺好用的,我去接水,用帮你们捎着吗?”
原择说:“不用。”
吴天航拿着水杯往水房走,边走边想,荧光的笔,让他联想到了之前网上的一个笑话,来来,进我被窝里,我给你看看我的荧光手表。
他被自己逗笑了。
徐如歌看着吴班走出去了,抬头看坐她桌子上的罪魁祸首。
发现原择正饶有兴趣地看着她,眼底全是笑,估计在笑话她劣质的借口。
徐如歌怨道:“临时编的能有什么高质量,你就说了俩字,你还笑我。”
原择从桌子上下去,站在前排,把他自己的桌子往前拉,出现一个过道,坐在座位上后,又把桌子恢复原样。
拿起他桌子上的笔,在指尖转了几圈,点着头说:“你说的有道理。”
徐如歌轻轻一勾手指,使坏地弄掉了他手上又要转圈的笔。
刚缩回来手,又颇具挑衅意味地伸出去把他重新抓起来的笔拿过来,从桌洞里抓了一本题上来,她记得昨晚第一本放的是数学卷子,果然是,翻开就用那只笔写。
原择空着的手张开了一下,扣在桌子上。
他往后靠了靠身子,提溜起徐如歌被他挂在椅背上的书包,从最外层的扁袋里摸出一支笔。
徐如歌写完一道题,发现原择手上那只笔好眼熟,十分的眼熟。
不对头啊,她疑惑地一皱眉,“好巧,我也有一只这样的。”
“确实很巧,它就是你的。”
嗯?
徐如歌隔着书包摸了一下,好家伙,还真少了一只,不知道什么时候让他顺去的。
“给你个友情价,十块钱五分钟。”
“这么缺钱啊。”原择头也没抬地说。
“那倒不是,就是单纯想敲诈你。不知道大款,你同不同意?”
“稳亏,不赚。”
“对,奸商。”徐如歌笔下写着步骤,一耸肩。
“钱留着娶老婆,这么几年你都等不了了。”
徐如歌差点让口水呛到,“送你了,做题别说话。”
“好。”原择闭上了嘴。
这一局。
徐如歌阵亡。
原择又完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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