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山河间
听清脆的鸟鸣
旷野间
随着叮当的牛铃浅眠
冰岛的极光
贝加尔的冻湖
这只是小小的一部分
写自己的诗吧。
原择说了很多,徐如歌却被他举的例子俘获了,徐如歌将这些组合成了简短的语句默念着。
他的唇向话筒轻轻靠近。
“耳机里的歌那么多,足够我,寻草隙走到萤火纷飞的黄昏。”
这句话,后来在徐如歌的本子里,封存了很多年。让她在充满磨难的日子里,想到这天国旗台上,唇角勾着笑,阳光一样的少年,心甘情愿任想念一点点蚕食心脏,锈蚀的痛苦撕扯内脏。
升旗仪式结束,原择逆着人流,穿过人海去找国旗队负责人。
徐如歌回到班,枕着胳膊,看着身边原择空着的座位,怎么还没回来,演个讲有这么多后续工作吗?怎么她以前演讲没这么多事?
原择从教室前门进来了。
徐如歌赶紧把头扭向窗外。
他坐下后,从桌洞里拿出做了一半的物理真题套卷,安安静静做着。
徐如歌又转过头来,看着他移动着的手,最后视线上移,落到他的脸上。
“你不准转头。”她轻轻命令道。
其实她自己也觉得这句话挺莫名其妙,不可理喻的。说出口她就后悔了,但是刚才脑子一热,一想到他升旗之前冲她挑的那个眉,就嘴比脑子快,自己行动了。她现在还感觉胸口堵的慌,她怕是心血管不大好了。
原择大概也觉得她这句话挺好笑,继续做着题,眼睛却笑得弯起来了,“你还挺霸道。”
但确实没转头看她。
徐如歌把头又转向阳台。算了,她认输,她是不敢再看他了。
这样下去,她年纪轻轻就要得病了!
不行,她家徐总还没老婆,她得撑住。
下周一徐如歌才知道,原择晚回来是去找他们国旗队队长了。
别问怎么知道的,人都站国旗台上,一挥手把鲜红的五星红旗洒向空中了。
学校里的女生要不是迫于旁边严肃的五列老师,已经开始喊了。
徐如歌看着她们激动的表情,眼不是瞪的和个铃铛似的,就是笑失踪了。最后得出结论。
唉。
这世界疯了。
原择就是个祸水。
原择还沉浸在自己的高兴里,体会不到徐如歌内心的挣扎。
他认真地把国旗升上去后,转过身,满足地看了眼徐如歌的背影。
因为她是护旗手。
所以他成了升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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