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七八日的调理,王汉气色好了许多,不仅能下床,跑跑跳跳都没问题,吃过午饭,去后院练习飞石子,起先无手感,准头力道都不够,练了十多次,手感上来,一连打落三只斑鸠,这可喜坏了王汉,来大宋一个星期,总算开了荤。
斑鸠毕竟肉瘦油水少,跟王汉此刻的需求相差极远,根据张氏所言,王汉是元祐二年出生,也就是公元1087年,而今是元符三年,也就是公元1100年,依次推算,王汉虚岁十四,周岁十三。
十三四岁的少年,正是长身体的时候,顿顿吃麸皮麦饭怎么行?
若只是为了自己,王汉倒无所谓,长成什么样都能活得滋润,但他肩负着修正历史避免末日降临的重任,现在这副小身板是万万不够用的。
张氏也知道儿子在长身体,三只斑鸠去毛剥光剁碎,跟麸皮面粉搅和在一起,又厚着脸去隔壁二嫂家里借了大油,又用了盐,和麦饭搅匀了,算是给儿子久病初愈后的一顿补偿。
结果王汉依然眉头紧皱,难以下咽。
口感实在太糟了,不能再吃麸皮,得想办法吃肉。
到晚上,张氏早早熄灯歇息,王汉却睡不着,闭着眼等,听着过了子夜,穿衣下床,从后院上墙,踩着屋脊前行。
大宋的房屋建筑和后世相比过于低矮,除去大户人家有高达三米的院墙,普通人家多是女墙,高者也不过两米,这对王汉而言如履平地。
做飞贼也是逼不得已,要修正历史,那就必须成为时代枭雄,这是六百位科学院士举手表决通过的方案,王汉的本事绝对够,不然达摩院也不会选他执行任务。
只是穿越过来依附的身体太差,在这个冷兵器时代,孱弱的身体可成不了大事,他必须先把身体培养成顶尖。
太祖曾曰: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经过半个钟的筛选,王汉选中了大佛寺后面的一所宅子,因为他家位置相对偏僻。
他趴在屋脊上观望一阵,院内并无人员行走,扔了石子问路,也无养狗,如此大善,可以大胆行事。
下午吃了三只斑鸠,气力大好,虽然和本来的王汉比不上,但做飞贼绰绰有余,唯一的难点在于,他没做过飞贼,不懂富贵人家的钱都藏在什么地方,只能凭感觉找。
他跳入院子,又抱着柱子上去吹灭灯笼,而后倒挂在廊粱上,手指戳破纸窗往里看,似乎是个客厅,内里有许多木制家具,墙上有字画。
推门,门是关闭的,往下看,门卡在石槽里,这就难了,这是实木门扇,从里面关闭,外面很难打开。
如此王汉放弃,举目四望,后面有二层楼,楼上窗户开,于是重新上房,往二层楼去。
此时六月中,东京正是初夏,大多数人睡觉都不会关窗,用来通风透气。
王汉不懂,从窗外跨入,轻手轻脚,刚落地,人就愣住,不敢轻举妄动。
正对面,有张木床,上面有人睡着。
借着月光看,是个小姑娘,身上盖了薄被,睡的正香。而在王汉左手边,有一道圆月拱形门廊,内有纱帐大床。
看到这些,王汉大喜,猜测,屋外睡的是丫鬟,屋内睡的是主人,钱财肯定藏在主人房内。
这种卧室布局搁在后世人眼里觉得不可思议,丫鬟和主人就隔着一扇木板,不怕私密话被偷听了去?实际上这是后人多虑,古代富贵人家,贴身丫鬟那个没被男主人用过?连贾母都说没有不偷腥的猫儿。
如此布局,主要是为主人方便,晚上有个什么吩咐好照应。
王汉往拱门里走,入去书香气浓厚,更有一种胭脂香,让他心旷神怡,来大宋这许多天,总算嗅到好味道。
但也只是味道好,书桌三个抽屉都打开,里面除了书就是书。终于找到首饰盒,里面好像有宝贝,就着月光看,一对珍珠耳环,一条玉石项链,摸不准是否值钱,但金簪肯定是值钱的,收了再说。
而后继续寻找,心里嘀咕,这么大的宅子,竟然只有这几样首饰,主人实在是扣。以前看资料,说宋人喜欢把钱藏在墙里,王汉遍寻不到好东西,就去摸墙,掀墙上的画看背后。
结果一无所获,他又想,会不会是放在床上?想着大胆,往纱帐跟前走,又看到令人心惊肉跳的风光。
纱帐里面只有一人,而且是个身材妙曼的少女,盖着薄纱被,上身亵衣宽松,露出些许妙不可言之内容,让他血脉喷张,两三秒钟,王汉身体有了变化,这可是穿越到大宋朝的头一遭。
前面几日,王汉可是连陈伯都不曾有,他都以为,这具身体营养缺乏,还未彻底发育呢。
那少女实在是动人,就算王汉早就阅片无数,做到眼中有码心中无码的地步,眼见如此仙女,也像是被吸走了魂,呆若木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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