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里,徐氏带着元宝,跟着徐雅去了县城。
路上,因起得早些,元宝一直睡着。
到了县城饭铺子门前刚停下车,元宝便睡醒了。
他一睡醒,就喊徐氏:“奶奶——”
徐栓子当时正用小褥子裹着他抱着,听到他喊奶奶,忙将他交给了徐氏,而徐氏也转身接了他过去抱着。
腰椅,徐氏一直绑在自己腰间的,直接接了他过去就能让他坐稳当了,自己也不费力气。
元宝是自己亲生孩子却不管他叫爹,徐栓子心里此时并不舒爽。
他见已经送了姑姑和侄女到了饭铺子,便找了借口,说是昨日约定好了去拉人,早饭没吃,他就将车里元宝的东西往饭铺子一搁,转身驾车走了。
徐氏能想到他那心事,不过对此,倒是没说什么。
父子天性,人之常情,她是阻止不了的。只能等徐栓子自己想通了。
而徐雅则问徐氏:“不是听说有人给栓子堂伯说了门好亲事吗?他打算什么时候成亲呢?”
她认为徐栓子尽快成婚,再有了自己孩子,往后再见到过继给她奶的元宝,就不会再有那种自己的孩子天天见着,却不是自己的感受了。
徐氏回应道:“听你老婶的意思,人家想让你栓子堂伯在镇上买房,你伯伯跟着你卖月饼是挣得几两银子,但在镇上买房显然钱还是不够的,那门亲事便作罢了。
还有一事,你老婶也是气不过,便没让那好亲事成了。”
徐雅:“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亲,什么事让我老婶气不过就要退亲?”
徐氏眼里露出不满:“要我我也气不过,要不是因你的亲事认识王媒婆,我倒还不知,你栓子堂伯说的那门好亲,竟然是春生以前的那门亲。
哎,你老婶也是,早该在那媒人提到是镇上杂货铺老板的姑娘,她就该想到这门亲事不对劲的!以前和春生说亲的姑娘不就是杂货铺家的吗?
那姑娘才毁了和春生的亲事,就立马带着丰厚的嫁妆准备下嫁你堂伯,王媒婆当时知道你栓子堂伯是我侄儿,就顺嘴提了一嘴,说有蹊跷,让咱家好好考量考量这门亲事。”
“春生?蹊跷?”徐雅反应半天,才想起春生是她便宜大伯徐大石的大儿子。
自她返回北下关村,她就一直没再见过这位春生堂哥,听说以往他家没被除族赶离村子时,他是一直在县城的粮油铺子作工的。
徐氏反应过来自己说多了,便不打算和徐雅解释,而是道:“你小姑娘家家不必知道那么多,总之知道自重就是了。昨晚我交代你的话,你也且记着。”
徐氏越是避忌不说,徐雅偏就越好奇。加之她又不是原主那真的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故而也能猜到些。
应是和她堂伯说亲的那姑娘,已经和春生有过那事或者还有可能怀了孩子。
不然,她可想不明白那姑娘为何要带着丰厚的嫁妆着急嫁给她堂伯。
她奶知道她葵水还未来过,昨日交代她在葵水未来之前,让她不许和郑同同房。
两家商议好了的,她嫁去郑家后,她和郑同暂不同房。
她奶会将娟娘给她陪嫁过去,由娟娘看着她,暂时她和郑同分房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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