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府,议事厅内。
两个气宇非凡的男人相互注目着。
一个,俊朗的脸庞上充满了桀骜不驯的气息,白皙的肌肤、深邃的眼眸、高挺的鼻子和薄厚适中的嘴唇,还有随意散落在肩后的黑发,整个人散发着一股冷冽危险的气息。
另一个,并不白皙的肌肤依旧五官分明,剑眉之下是黑玉般的眼眸,高挑的鼻梁和略薄的嘴唇,一头乌黑的头发用玉簪束着,英隽俊朗之中满是沉稳的神色
“他们要对看到什么时候!”夏云小声的对赫尔曼嘀咕道。
自从雷公子走进议事厅,自己的哥哥站起来自报姓名后,两人就这么对上眼了。
赫尔曼耸耸肩,没说话。
男人间的较量,有时候就是从眼神开始。
不过他也很佩服这位夏家少主,虽然只是普通凡人,气势上竟也不输自己的王,而且在王的注视下,也能坦然对之,毫无畏惧之意。
看来此人也不简单呀。
“舍妹和冉儿误打误撞来到贵府,感谢雷公子及贵府之人出手搭救,夏河在此谢过。”夏河率先打破的两人的沉默。
艾德雷森双眉一挑,不在意道,“好说!”
夏河微笑着问道:“不知道雷公子来我大隋经商,是准备经营什么呢?”
艾德雷森哑然,回头看着站在自己身后的斯科塔,淡到:“问他!”
斯科塔连忙拱手道:“多谢夏家少主关心,我们乃是小本经营,只为讨点生活,如若能得夏家的匡助,那真是我雷府莫大的荣幸。”
夏河道:“你们初到洛阳,于情于理都应鼎力襄助,只是相关之事一时半刻也讨论不完,回头我派人到贵府与你细说。”
斯科塔感激道:“多谢夏家少主。”
夏河颔首道:“一点小事,不用挂齿。”
斯科塔这才发现众人都还在站着,不好意思道:“哎呀,真是怠慢了,诸位请坐下说话!”
……
一翻相互介绍认识、喧寒之后,夏河道:“感谢雷公子为冉儿疗伤治疗,不知道冉儿现在情况如何,此次前来,夏某也是准备接舍妹和冉儿回去。”
“冉儿?她还未醒,也不能随你回去!”艾德雷森沉声拒绝道。
“为何?”夏河不解。
“因为她的伤只有本……公子能治!”艾德雷森道。
夏云不服气地插道:“那可不呢,冉儿的伤势可一直是张叔在治疗呢!”
艾德雷森不屑道:“那痊愈了吗?”
夏云正准备反唇相讥说点什么,却被夏河制止。
夏河道:“我们昨日才回到洛阳,路途艰辛,缺医少药,相信之后冉儿在一番调理之下,定会康复。”
艾德雷森再次强调道:“不,她的伤势只有本公子能治好!”明显的不想让夏河接走冉儿。
“这是为何!”夏河不解。
艾德雷森毫不犹豫道:“因为她的伤是我造成的!”
“不是吧!”夏云没忍住叫出声来。
所有人一片震惊。
“嗯,江湖恩怨实在不方便多说,还请夏家少主见谅,我家公子也是无意伤到杨姑娘的,现在公子为她疗伤也算是弥补自己过错!”一向不太喜欢多说话的赫尔曼只能硬着头皮解释道,因为目前只有他知道冉儿诓出来的故事。
斯科塔虽然不明其中缘由,却也应和道:“还请夏家少主放心,我们一定会照顾好杨姑娘,待她伤势复原后,我们自会送她回去。”
“哥……!”夏云看着夏河叫道,她也没有了主意,冉儿的伤的确严重,先前发作时自己可是被吓坏得不轻,可是留在这里……那雷公子……妥当吗?
夏云可没有忘记冉儿见到雷公子时,那惊慌失措的样子,原来竟是他伤的冉儿。
夏河沉吟片刻,决定道:“那就劳烦雷公子给冉儿疗伤。对面就是孙阳的私人宅院,我会让舍妹这段时间就住在那里。我琐事繁多无法经常过来,这样她可以替我多来看望冉儿,相信冉儿也希望能随时见到她的熟悉的朋友。”
艾德雷森眯起眼睛,深思地看向夏河,眼光里似乎有一丝危险的味道。
斯科塔连忙赞道:“夏家少主这安排甚好。”
赫尔曼接着说道:“既然就住在对面,那我定会保证令妹的安全,夏家家主就不用担心她的安危!”
赫尔曼可没忘记一路上跟随着要抓走夏云的那伙人,既然夏河登门来接人,那他不可能不知道。
不管这夏河出于什么样的考虑,但是只要夏云在他附近,他是绝对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这个美丽的东方女孩的。
夏河微笑拱手道:“那有劳各位了!”
艾德雷森没说话,低头喝了一口茶,来到东方后,自己喜欢上这个喝的东西。
东方,还真是个有趣的地方,看样子,接下来的日子不会太无聊。
……
洛阳,城西,一间石头砌成的密室里。
“吩咐下去,关于行者的事,任何人不许提起,否则,格杀勿论!”一个黑袍之人低声严肃吩咐着。
“还有,关于他的所有物品全部清理干净,不许留下任何蛛丝马迹。”黑袍之人接着交代道。
没错,这黑袍之人就是亚尔维斯和安杰洛所遇到那位。
在他的盛情邀请下,两人跟随来到他的住所,热情的款待两人之后让两人休息下,这黑袍人才来到密室之中。
而他口中的行者,正是被亚尔维斯给打死的那个侏儒。
黑袍之人的得力干将!
那侏儒练有邪术,每当功力需要更上一层的时候,便要取精壮男子的心脏来加以修炼,才能成功。
这行者自诩武力高强又有邪术加持,只要自己看上的男子,定要不脱自己手心。
没想却还是马失前蹄,不明不白死在了亚尔维斯手里。
不过若是他泉下有知的话,知道自己是死于天使之手,估计也能明目吧。
黑袍之人当然心疼行者的惨死,但目睹了整个过程,他定夺这两年轻男子绝度不是一般人。
死了一个行者,换来两个奇人,这对自己不但不亏,还有得赚。
那就让行者彻底消失于这个人世间吧!
吩咐完之后,那黑袍之人转向他身边的,身着深红衣裙的邪魅女子,沉声责备道:“瑶姬,你竟然不听我吩咐擅自行动!”
密室内,烛影之下,这肤如凝脂,神韵柔媚的女人,不是企图杀害张叔的那个邪恶女人,还会是谁?
“两个丫头而已,奴家只是想带回来问问情况,顺道让夏河紧张紧张。”瑶姬不以为然道。
“那人呢?”黑袍之人压着怒气,质问道。
“奴家似乎中了夏河的圈套!”瑶姬娇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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