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本就尖细,此时提高声调更是刺的人耳朵生疼。
夏青璃见着她那副气急败坏的模样,唇边不禁勾起一丝讥讽,她没想到商雨霏居然这么蠢,每一次都能阴沟里翻船,翻到自己身上。
而“安乐郡主”在短暂错愕之后,不免转头多看了一眼站在一旁准备好好看戏的夏青璃。这丫头,应该是早就发现了此事蹊跷了吧。
夏青璃此时倒是安静,也不多嘴,只静静观着事态后续发展,眼里毫无波澜,倒像是早知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而上方的慕祁衍在短暂错愕过后,他冷冷俯视着下首的那名侍卫,此刻那种如一张无形罗网的压迫感再次袭向跪在地上的那名侍卫。
“本王让你指认背后之人,不是让你在这信口开河的!”
“小人没有信口开河,小人虽然一直负责整个商府外围的安危,不曾来负责内眷之事。然而小人私底下却一直在为商小姐效命,经常替她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听到那名侍卫的这话,商雨霏更是面上苍白,失声尖叫道:“殿下,他简直是满嘴胡话!您可千万不能信了他的话。”
随后商雨霏更是将目光直接转向夏青璃道:“郡主娘娘,臣妾与你无冤无仇,你自己犯下的过错,你多次想要害臣妾不够,如今还要害臣妾的孩子,臣妾与着肚子里的殿下的骨肉便这么入不得你眼吗?”
纵然“安乐郡主”并不想与这两面三刀之人多言,但对方的脏水已经往她身上泼了,她便也不能再沉默:“不是本宫与你过不去,是你自己与自己过不去。”
“够了,你们谁若再多言一句,本王便命人将你们请出去!”慕祁衍的这声低喝,终于让争吵再次止歇。
慕祁衍继续道“你空口白牙几句话,便想让本王信你,你是觉得本王是傻的不成?”
那名侍卫知道慕祁衍是有心护着商雨霏的,此时自己若没有确凿证据,确实拉不下商家的小姐。
可他如今既然敢站出来说,自然便是有所准备的。
他缓缓道:“小人与我家小姐的往来是从今年年初开始的,被我家小姐以小人亲人的性命相挟,小人为求保护家人便答应了与我家小姐合作。”
“此后小人常年往来于内院与小姐闺房,今年初春,小姐命小人,趁她去秦将军府参加寿宴之时,对安乐郡主下药,想要以此来毁她名声。”
说完他撸起了自己的衣袖,这胳膊上的伤疤便是当时小人没能做到的惩罚。
他的胳膊上赫然有几处烧红的烙铁直接烫上去的疤痕,伤口焦黑一片,看的人触目惊心。
这些府里的侍卫,除了日常训练会留下一点点伤痕,就算犯错也绝对不会拿烙铁直接烫出伤痕的。
这些焦黑,血肉模糊的烙铁疤痕,出现在他身上的确有些匪夷所思。
屋里众人对于商雨霏喜欢虐待下人之事,并不知情,一时之间看向商雨霏的眼神就变得怪异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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