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嫣扭捏道:“我不是怕敌人。”李羽坤急道:“那是怕啥?”刘嫣跺脚嗔道:“我是怕见到你爹爹妈妈。怕……怕他们嫌弃……不喜欢我。”
李羽坤愣了愣,随即哈哈大笑。刘嫣握紧粉拳,击在他左胸。这一拳自然伤不到李羽坤,况且刘嫣非但没什么内力,更是没用力。谁知李羽坤体内真气自然而然生出反弹之力,将刘嫣的拳头弹开。
刘嫣揉了揉酸麻的拳头,奇道:“这是什么功夫?怪好玩的。”
李羽坤歉然道:“我体内真气护体,真气以为你真打我,故此反弹你拳头护我胸口。”刘嫣撇了撇嘴,道:“这真气倒是对你好得很。”
李羽坤笑道:“等你练成内功,自然也有真气护体。小红,辛苦你又要驮着我们二人啦!”
刘嫣上了马,坐在李羽坤身后,双手圈住他虎腰,将头靠在他背上,柔声道:“我真怕见着你爹爹妈妈后,他们不喜欢我。”
李羽坤道:“我爹爹和妈妈多年前就云游天下去啦,我已有七八年未曾见到二老了。我爹爹他是医者,他老人家常说要行医天下,救济普天下受病痛折磨的百姓。我妈妈一直陪着他帮衬。可惜我打小就不喜医术,只好学武,辜负了他老人家的期望。”
刘嫣似乎是松了一口气,道:“你爹爹妈妈真的了不起!”
两人打马缓行,终于到了丰城内。刚入城内,早有人迎了上来,又是那白发白须老人陈伯。
陈伯见李羽坤领着一陌生年轻女子,不见程醉风和苏红儿,怔道:“二爷,大爷和三小姐呢?”
李羽坤摇了摇头,他怕陈伯担心,推说在外办事,又引见了刘嫣,问起陈伯何以在此等候。
陈伯道:“三位多日不归,我十分着急,每日都在城内到处打探等候。”李羽坤道:“进城之时,我在道上看到好多眼生的江湖人士,城内饭馆客栈也聚集了好多江湖门派的人,这是何故?”
陈伯道:“是啊,城内大小客栈都住满了人,每日吵翻了天,甚至大有喝酒闹事打架斗殴之人。官府惹不起,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听说十月初一,也就是四天后,在玉华山剑池开什么品剑会,品评天下名剑。”
李羽坤哦了一声,问道:“那是谁召集了那么多江湖人士?”陈伯道:“二爷不知?”李羽坤摇了摇头,陈伯续道:“江湖门派都接到了请帖,署名是问剑山庄。”
李羽坤吃了一惊,心道:“定是有人冒名了的,多半便是玄天门。宇文宗必有什么阴谋诡计,对中原武林不利。说不得是想将中原武林精英人士引到丰城,一网打尽。我便如何才能击破他的阴谋?”左思右想,不得要领,盘算只好见机行事。
说话间三人已回到府上,李羽坤让人带了刘嫣下去安歇,陈伯嘱咐厨子准备晚饭。
李羽坤又问起杨兰,陈伯言道:“她曾来过几次,听她说已拜了三小姐的师父为师啦!”李羽坤笑道:“定是兰儿软磨硬泡,梅姑姑拗不过她,才答应收她为徒。”
吃过晚饭,李羽坤陪着刘嫣说话,说起丰城美景,李羽坤答应刘嫣这几日四处游历一番。
刘嫣问道:“那剑池是什么地方?”李羽坤便把干将莫邪铸剑被杀,其子报仇,后双剑失踪,化作白龙,隐于丰城的故事简略说了。
刘嫣叹道:“这真是一个凄美悲壮的故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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