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羽坤折了一截树枝用力掷向窗户,力犹未尽,穿窗而过,落到地上。只听刀剑出鞘之声,有人叫道:“什么人?”
少顷,一人手持钢刀,窜出厅来,落在大树之下院中四下张望,轻功颇为不弱。那人不见有人,抬手摸了摸头,转身回转厅内。
不多时,一人笑道:“哪里有人?我看兄弟你是自己吓自己了。”
“听闻那人武功高强,咱们还是谨慎点好。”
忽然,一阵箫声悠悠传来。李羽坤不懂音律,只是觉得箫声绵软柔和,甚是好听,竟似在哪听过,便循着那箫声掠去。
过了两重院落,那箫声嘎然停止,一处大厅内灯火通明。
李羽坤远远从厅门望进去,隐约可见厅内有五人正在吃喝,其中主位一人果是莫云飞,他左右坐着的两人竟是袁路和张大人。还有一大汉背对自己,看不清面貌,另有一灰衣汉子在下首相陪。
李羽坤施展壁虎游墙功,轻手轻脚翻过高墙,藏身假山之上。谁知莫云飞冷笑道:“阁下既然已经来了,为何鬼鬼祟祟不现身相见?”
李羽坤知他说得是自己,心里佩服莫云飞耳力上佳,只好现身,双脚轻飘飘地落在厅门之外,拱手道:“莫兄好!”
莫云飞笑道:“鹤州一别多日,复又相见。看来李兄生来喜好躲藏暗处窥视。”那大汉转过头来,原来是公孙虎。
李羽坤脸上微微一红,不知如何对答,索性闭上了嘴巴,心道:“公孙虎居然也在,看来今夜真是闯入了虎穴。”
莫云飞道:“山风阴冷,不如请李兄进来喝杯水酒。”李羽坤缓步走入,莫云飞招呼他在公孙虎身旁空位坐下,那灰衣汉子命人送来一副碗筷。
李羽坤立定不动。袁路尴尬一笑,道:“贤弟前日酒醉,为兄有要事缠身,故而不辞而别,请贤弟勿怪。”李羽坤笑道:“袁大哥勿念,小弟一切安好。”
张大人面露鄙夷之色,冷冷道:“李大侠的酒可醒了?今夜若再醉倒,只能扔到山里喂狼了。莫大侠说得果然不假,他一吹箫,你便会现身,哈哈哈。”
李羽坤笑道:“早知大人在此,真该带几坛白云楼的美酒来。”
张大人怒道:“你还敢提白云楼?本官还未追究你杀死三爷之罪!”
忽有三人快步入厅,手持兵刃,将李羽坤围在中间。
莫云飞微笑着:“李兄,你可认得这三位?他们都是三爷的好兄弟,今天是来为三爷报仇的。那日在鹤州,你侥幸逃脱,今日只怕是肋生双翅也飞不出去了吧!我劝你还是莫要抵抗,早些投降了的好!”
袁路叹道:“贤弟何苦为了一名女子,甘冒风险?你若真要她,为兄代你跟三爷提一声便是,何必闹到杀人的地步。你平日不将任何女子放在眼里,而如今……那姑娘真有这么好吗?”
李羽坤心念电转:“袁大哥也认定三爷是我所杀,又不知他为何竟跟莫云飞在一起,看他们样子,似乎很是亲近。多年未见,袁大哥身上似乎藏了很多秘密。”
李羽坤道:“说起鹤州,我倒想请教,玄天门精英尽出,布下天罗地网,施展阴谋诡计,却不知后来如何?”他见此处人多嘴杂,故意不提玄天门攻陷问剑山庄,李问剑等被擒的事。
莫云飞笑道:“此事我为何要告诉你?李兄抛下义兄义妹,独自跑来江夏城逍遥快活,却还有脸来问我?”
李羽坤不想与他争辩。围住他那三人早已不耐烦,黄脸汉子大声道:“我花了五两银子,让小乞丐到处找你,引你到这里来,不是听你说废话的。”
另一手持判官笔的矮个子汉子道:“在玉清观,让你小子给躲过去了,也算是便宜你了。”
最后那黑脸高个汉子道:“玉清观的火只怕也是你小子放得吧!”
李羽坤心想再说下去,只怕江夏的坏事都是他干得了。
莫云飞哈哈大笑,道:“李兄果然不愧为丰城三侠,干了坏事,深陷重围依然从容淡定,真是令人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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