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羽坤对罗汉拳和韦陀掌这两门武功极为熟悉,哪怕闭着眼睛,只听风声,都能知道招式,当然也知道如何拆解。但他却没学过般若掌,只是见识过旁人过招,认得招数。此刻亲身对敌,一时也不知如何拆解,只能闪避或者硬接。好在他武功本就高出圆通很多,十余招之后便也缓过神来。
圆通对自己般若掌的功夫极为自得。交手之后他已知对手武功在己之上,寻常武功定然奈何不了他。故此忽然使出般若掌,原本以为定能扭转战局。哪知十数招后依然不占上风,不免心浮气躁,一不留神,左臂被李羽坤拂中,气息不畅,一条手臂竟抬不起来。
此时圆清也已看出师兄不妙,正欲上前助战。李羽坤右掌接连拍出,突然轻舒猿臂,一把抓起圆通抛出。圆清大吃一惊,纵身跳起,使劲抱住圆通,平稳落地。李羽坤早已去得远了。
李羽坤心知巡逻的少林僧人不止圆通、圆清,不想再起冲突,因此只挑树木茂盛处疾掠。一路倒还真再没遇着僧人。一会功夫,少林寺的寺院近在眼前。
此时天色渐黑,李羽坤不走正门,绕到侧门,见四下无人,施展壁虎游墙的功夫,攀过围墙。他已多年未进少林寺,但路径依然了然于胸,辨明方向直奔方丈禅房,一路竟不见一僧。
过不多时已来到方丈禅房门口。李羽坤心中砰砰直跳,倾耳倾听,房内悄无声息,心道:“莫非恩师不在房内?”
忽觉侧后方劲风袭来,显然是有人偷袭。李羽坤滑步躲避,那劲风如影随形。李羽坤不及细想,反手拍出一掌。两股掌力激荡,那人呀一声。
李羽坤转身一看,偷袭自己的是一名四十多岁的灰衣僧人,笑道:“原来是本初师兄啊!你不认得我了吗?我是小坤啊!”
那灰衣僧愣了一会,随即眉开眼笑,冲过来一把抱住李羽坤,道:“真是小坤啊!我的好师弟啊!师兄想死你了!”随即热泪盈眶。
原来本初一直候在房外,方才正好上了趟茅房,回来看到一个人影蹑手蹑脚,左顾右盼,心想多半不是好人,于是便欲出手擒拿,谁知竟会是多年不见的师弟。
李羽坤哽咽道:“数年不见,师兄清减啦!师父他老人家可在房中?”
本初叹了口气,又摇了摇头。李羽坤不明其意。少顷,房内一人颤声道:“可是坤儿来了?快些进来吧!”
李羽坤听到师父呼唤,瞬间热泪盈眶,放开本初,整了整衣装,轻手推开门进入。本初紧紧跟随,轻轻关上房门。只见房内蒲团之上一老僧慈眉善目看着自己,正是日思夜想的恩师少林寺方丈了空。
了空似要挣扎站起,却似乎全身无力,气喘吁吁,额头汗珠如雨滴般滑落。本初急忙抢上相扶。
李羽坤大吃一惊,扑上前去,颤声道:“师父您怎么了?”从怀中掏出手帕,轻轻擦去了空脸上汗水,甫一触及皮肤,只觉滚烫如火。李羽坤轻抚师父脊背,但觉恩师体内真气散乱,四处游走,急道:“师父是中了毒吗?莫非是玄天门的迎风三步跌?”
了空喘了几口粗气,道:“坤儿是遇到过玄天门的人吗?”
李羽坤于是将这十数日来所遇之事简略说了,一边说一边按摩恩师后背各处穴道,缓缓输入真气。
了空叹道:“原来李庄主,还有了因师兄都着了玄天门的道了。为师并不是中毒,而是受了内伤。”
李羽坤吃了一惊,问道:“是谁伤了您?”心想当今天下居然有人能把恩师伤那么重。了空道:“是宇文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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