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药儿一拍桌子,道:“不错,是宇文宗独门的迎风三步跌。若真如你所说,李庄主必是以高深能力强行压制毒性。但他力战端木老儿,又施展狮子吼神功,内力消耗甚大,毒性反噬,大伤元气。”李羽坤道:“不知前辈可有法子解救?”
风药儿站起身来,手捻胡须,来回踱步。忽又传来阿琴的声音:“他虽然叫疯子药王,疯是疯了,王却未必。他多半解不了迎风三步跌的毒。据我所知,这迎风三步跌不会送人性命,但却能让习武之人变得如初生婴儿一般无力,正常行走尚且不能,更别说与人动手过招了。”
李羽坤心道:“这阿琴显然是风前辈的夫人,听她口气似乎也是个深谙医术武学之人。”风药儿道:“阿琴,你说我解不了这迎风三步跌的毒,难道你能解?”阿琴冷冷道:“就算我知道解法,我也不会告诉你。”李羽坤心道:“连疯子药王都解不了的毒,世上还有谁能解。”
风药儿道:“要解这迎风三步跌,还得从此毒的特性着手。阿琴说得没错,此药不会致人性命。中毒之人气力全无,如同婴孩,而且本身内力越强,所受的危害可能就越大。内力不断汇聚檀中等要穴,无处宣泄,最终经脉尽毁,沦为废人。”
李羽坤啊了一声。风药儿续道:“要解这毒,说来也不难,却也着实很难。”阿琴冷笑道:“你这是说得什么话?什么叫不难,也难。”风药儿道:“我说不难,是因为只要找到一内力高深之人,以真气逼出毒液,打通中毒者经脉穴道,疏通淤塞的气息,毒自然迎刃而解。我说难,是因为此人必须内力远强于中毒之人,以此法施救方能有效,否则毒气倒流,不仅救不了中毒者,施救之人也会反遭其祸害。试想当今天下,内力远强于李庄主又能有谁?”
阿琴推开板门,道:“难道就不能几人合力施救?”风药儿道:“如此不失为一个好法子,却也风险极大。”阿琴“哼”了一声,又关上了门。
李羽坤站起身来,拜倒在地,道:“请两位前辈设法施救。”那阿琴又道:“人都被玄天门抓回去了,谈何施救?”
李羽坤心道:“此话言之有理,却又如何才能营救李庄主等人脱离虎口?”心中闪过无数念头,忽然想到了孙秀才,寻思:“若是孙前辈肯仗义出手,加上风前辈施以援手,或有成功之机会。”
风药儿伸手将李羽坤扶起。阿琴道:“风药儿虽然疯疯癫癫,痴迷医药,但为人倒也仗义。加上他早年欠了李问剑的人情,就算你不求他,他也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风药儿点了点头,道:“你先打坐休息一个时辰,再服下这药,内伤便可痊愈,咱们不妨出去打探下消息,你我不必同行,我先出门,明日入夜再在这里相会。”说罢递过去一颗药丸。李羽坤接过,道:“多谢前辈!”
风药儿递过两个个小瓷瓶,道:“这里有三粒解毒丸,两粒伤药,以备不时之需,解毒丸半颗足以解天下大部分毒药。”随即又指明了去问剑山庄的路。
李羽坤连连称谢,他知药王亲配的药丸自然是无比珍贵,便小心翼翼贴身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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