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两人都找不出什么话说,李勇打破了沉默,问西平在外面还好吗?
西平说,勉强过得去。
李勇说,如果想回来就跟哥说,别看哥现在无职无权,可还有些人脉,虽起不了大作用,给你安排个像样的工作还是能做到。
西平感动说道,哥,我对不起你,不能照顾好小勇。
李勇强笑道,别傻了,又不是你要离婚的,怪不着你。
西平说,总之我没有做到答应过哥的事,就是我的不对。
李勇叹道,你就是认死理,难怪被人搞掉了。
西平一脸懵逼看着李勇,不知他这话从何说起。
李勇知道他还蒙在鼓里,掏出烟点上,长长吸了一口,这才讲道,虽说你被革职跟我的倒台有直接关系,其实如果没有人针对你的话,你完全不会有事,最多不升职或坐冷板凳而已,何至于被双开连吃饭的地方都没有。
西平猛然一惊,思来想去,自己只得罪过舒福贵,心想他不过是一个边远乡镇的科级干部,不可能有这么大的能量吧。
李勇似乎看出他心里的疑问,问道,你是不是得罪过谭春晓谭区长?
西平茫然说,没有啊。
李勇说,据说,蓝海集团的投资被你搅黄了,谭春晓有次在区里开会说你素质太低,竟然让一个六七十岁的老人辛苦骑着三轮车载着你,而你年纪轻轻却悠哉悠哉坐在三轮车后厢享受,正好被蓝海集团的蓝田玉女士看到,造成了极恶劣的影响,蓝田玉当天便终止投资返回省城。你说有没有这回事?
西平听了差点把下巴惊得掉地上了,那还是母亲在世发生的事,那时自己还在治疗肺结核,身体太虚弱,因赶着去莲花乡文具店相亲,所以由母亲骑三轮车,没想到中途遇到一个女的,从小车里钻出来,气势汹汹逼着他去前面骑,西平当时也觉得那女的也是善意,很顺从听了女子的话到前面换下母亲由自己来骑,没想到还留下这么严重的后果。还有,就算自己有这么一回事,谭区长又是怎么知道的?就算女人告诉了谭区长有这么回事,可女人也不认识我呀!
西平只得苦笑着把事情的始末讲给勇哥听了。
勇哥说,要怪就怪你长得太英俊了,蓝田玉作为区里重要的投资商,区里安排了便衣保证她的安全,事发的时候,你也被便衣看见过,后来又被便衣认了出来,汇报给了谭区长,当时谭春晓正处在进步的关键期,你把他好不容易拉来的投资商给气走了,他能不记恨你才怪。说罢,李勇竟哈哈大笑起来。
这时西平的电话响了,看了看,是陌生号码,不想接。李勇扬了扬手,示意他尽管接。西平按下接通键,刚喂了一声。对方便问道,是西平吗?
西平说是。
对方说,我是你四哥思涯。
西平惊喜问道,四哥现在在哪里?
思涯说,我刚从燕京上火车,可能明天这个时候到临江,带了不少行李,你到时记得过来火车站接我。
西平高兴说,好!这是必须的。
思涯说,好,到了我再打电话给你。说罢挂了电话。
李勇见他这么高兴,笑道,是不是哪个漂亮女人打来的?
西平说,是我四哥打来的。
李勇也来了兴趣,说你从哪里又变出一个四哥?
西平说,是姑姑的儿子。
李勇说,怎么没听我爸说起你家还有一个姑姑?
西平说,伯父被爷爷收养的时候,姑姑已经送人做童养媳了,这在农村是一件很没脸面的事,可能很少提起,所以伯父才不知道吧。
李勇点点头,说可能是吧!又问,你这个四哥是做什么的?
西平说,四哥以前也和你一样在学校教书,后来自学考上北大研究生,硕士毕业之后便去阳光日报做了记者,前几年去了欧洲做了一个网络自由撰稿人,说是自由撰稿人,其实是带着政治任务去的,让更多欧洲发达国家能更全面了解我们的国家,争取一些欧洲国家做我们的盟友,能在一些国际事务上支持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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