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仙说,我不信,酒店的女孩都放得开,你长得这么帅,不可能没有女孩子喜欢。
西平说,你不信可以问小军。
水仙不屑说,他知道什么,每天只知道抽烟喝酒,狠本没有半点做人的乐趣。
西平说,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像小军这样一心一意对老婆好的男人,估计快绝种了,偏偏被你碰上了,你还不知足吗?
水仙说,一家人不知道另一家的事,有时我就在想,怎么当初会嫁给这么一块木头。
西平笑道,这是上天注定的,你想不同意也不行。
水仙说,我就不信注定这个说法。按你这么说,人都不需要努力了,反正早已注定了,再努力又能怎样?
西平笑道,人愿不愿意努力也是上天注定了。
水仙噗哧笑道,你这完全是狡辩,还让人无话可说。
西平说,既然能让人无话可说,就不是狡辩。
水仙笑道,平时看你话不多,没想到说起来还挺犀利的。
西平笑了笑,拿起桌上一本杂志翻起来。
水仙也拿了一本杂志在手里,问道,酒店里,很多男的都找了女服务员或咨客做女朋友,你怎么不找一个?
西平漫不经心说,不喜欢那样的逢场作戏。
水仙看了看西平,笑道,难道你晚上不会想女人吗?
西平抬头看了一眼水仙,发现她双眼正勾勾地看着自己,不由一惊,赶紧低着头,却不知说什么好。
只听得水仙嗤嗤笑道,都三十多的人了,怎么还这么脸皮薄,我就不信,你晚上不会不想女人。
西平听她越说越露骨,有些坐不住,也不知她是有心的,还是以过来人的身份和自己随便说说,不过孤男寡女在房间里谈这个话题,却过于暧昧,便站起身说,嫂子,我到楼下去看看,如果没有客人,你也好早一点过去。说罢就要走。
水仙笑道,你就这么希望我早点走吗?
西平笑道,小军是我最好的朋友,跟我的亲哥哥一般,你就和我的亲嫂子没有区别,我还巴不得你天天过来呢。
水仙听了他的话,收起糊涂心思,见西平站在门口,反倒催西平早点下去,说客人什么时候走完了,什么时候上来叫她。
西平离开时把房门关上,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他很珍惜小军这个兄弟,决不容许自己背地里做什么对不起他的事,可又不能让水仙难堪,否则他和小军以后的交往也会有诸多不便。
第二天上午,西平刚醒来,电话便响了,刚拿起来要接,对方已经挂了,看了看来电,是阿红的电话。有些不以为然,心说,既然打电话给自己,干嘛响一声就挂了,真把自己当凯子钓吗?便不理会,拿着洗脸巾和牙刷去外头的卫生间了。
阿红本想打电话跟西平说开昨天的事,拨通电话之后,女孩特有的矜持让她很快又把电话挂了,她希望西平能把电话拨回来,这样自己有了面子,又可以从容说开昨天的事。哪知左等右等,就是没等到西平的电话,气得她在心里不知骂了多少声笨蛋。下午倒有人给她打电话,却是林姐打来的,通知她晚上可以回桑拿城上班。
离清明的日子越来越近,西平跟杨岚请了假,便搭了长途大巴回去。
回到艾家村,一些平时关系好的邻居纷纷跟他打招呼,问起他的近况。西平掏出烟,见人就发,简单说了在外的事,便来到自己的家门口。
房门紧闭,西平心里惆怅不已。想自己三十好几的人,事业无成不说,至今还孑然一身,母亲走后,凄凉更甚。
西平把门窗全部打开,好在房子南北通透,过了半晌,屋里便没有了霉湿味。
临近中午时,小军的母亲朱兰过来叫他去她家吃饭,西平没有客气,跟着过去,掏出二百块钱,说是给她买两件衣服。
朱兰佯推了几下,便把钱收了,招呼西平坐下吃饭。又说了如果你妈刘惠还在的话,你回来便随时有热饭吃的话,听的西平眼泪不住往下掉,人只有失去时,才知道当初没有加倍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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