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杨老太太写了一封信给刘妈妈,让刘妈妈亲自送到刘嬷嬷手上。
刘妈妈刚刚走出将军府侧门。正在书房看兵书的墨北辰迎来了一个令他意外的客人。而那个人带来的消息,更是让他气血上涌,羞怒不已。
卑微的送走来人之后,他转身前往裴瑜休息的玉珍苑走去,转了一圈都没发现人,便又朝着墨轻语的书雅苑怒气冲冲的小跑而去。
墨轻染收拾了一下,换上了先前藏起来的男装,再次溜出了将军府。
今夜的正阳街,已经不如昨日那般繁华。可能是因为早上的凶案。
那些人的死法太诡异了!,即便是宣卫司封闭了消息,总是堵不住悠悠众口的。
传言,永远比真正的事实更夸张,更诡异!
此时,刚刚入夜,还没到闭市的时间,街上行人已经寥寥无几。往日热闹非凡的酒家,铺子,摊贩此时也是没剩几个在营业了。
繁荣的正阳街心都是如此,更别说是本就荒僻的正阳街尾了。
墨轻染来到早上偷看的那处高墙上,此时的凶案现场已经彻底没了人。尸体也早已经被运回了宣卫司停尸房。还好,宣卫司的人,还没来得及处理现场。
确认四周无人,墨轻染这才飞下高檐。
墨轻染按着早上的记忆点,摸索到角落的一片断木堆旁。那里堆放的是一些断了的木板。早上,她就是在高处看到了那颗珠子。
果然,木板堆的底下,静静地躺着一颗红色的珊瑚珠子。因为被木板挡住,所以宣卫司的人没有发现,也就墨轻染早上所处的位置,才能从一个缝隙中隐约看见这颗红色的珠子。
墨轻染取出珠子,在月光下仔细查看了一番,基本可以确定,这珠子是昨夜那个红衣女子头上的发饰中镶嵌着的。
墨轻染拿出青云玉箫,将其放在红色的珠子旁边,仔细的感受着青云的状态。
“什么人在那里!”
熟悉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冰冷,从墨轻染的身后响起。
墨轻染简直想撞墙!
她怎么跟这个楼慕羽这么有缘啊?再有缘,也不至于一天见三次吧!这是什么孽缘啊!顾不得太多,她头也不回的溜之大吉。
楼慕羽紧追不舍,看着那套熟悉的衣服,他心中的疑虑更深了!
在他心里,他基本可以确定,眼前这个这个‘男子’,跟这场凶杀案绝对脱不了关系!
一个正常的人,是不可能多次来到凶案现场的!最大的可能,就是他是凶手,并且在现场遗落了什么东西,然后回来寻找!
而看刚刚那男子的行为,基本可以肯定,他在找什么东西!
这个楼慕羽是真的太固执了!他追了她整整七条街,几乎要把半个长安城都跑遍了!
墨轻染感觉自己都飞不动了,身体越来越重,速度也越来越慢。
可楼慕羽那厮就跟是个机器一样,动作,速度丝毫不减。
墨轻染最终跑不动了,停在了北街的一处小摊旁,大口大口的喘气。
这比跑一万米还累啊!
楼慕羽停在她的身后,看着气喘吁吁的‘男子’,他产生了几分怀疑。上次交手时,他的内力分明是很强的,怎么现在这么虚弱?
“你究竟是什么人?你与被杀的那几人有什么仇?为何如此心狠手辣?”
冰冷的声音已经给他眼前的人定了罪。
墨轻染压低着声音,微喘的说道,“我真不是凶手!”
“你以为你的话我会信吗?就算你现在不说,等到了宣卫司的大牢,我总有办法让你开口!”
楼慕羽的声音寒冷彻骨,让人不由自主的就能想象到自己如果进了宣卫司,会经历什么样的酷刑!
墨轻染看着他,吞了吞口水。虽然没有亲眼见过楼慕羽严刑拷打犯人的场景,可此时他那如刀雕刻过的脸庞,却是散发着如同地狱来者的阴冷。
这时的楼慕羽让墨轻染怎么都无法把他和中午温和儒雅的叫她‘小染妹妹’时的‘慕羽哥哥’重叠。
这两者,简直是判若两人!
“这楼慕羽该不会是个精神分裂者吧?”墨轻染暗暗吐槽。
楼慕羽等了他一会,见他还是没有就范的意思,准备上前捉拿。谁知对面的人像是猜透了他的心思,转头又运起轻功跑了!
“站住!”楼慕羽脸色铁青的喊道。
墨轻染心想,我又不傻子,你说站住就站住吗?
只是没一会,墨轻染就被楼慕羽追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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