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他们二人外,其余跟着出海的众人皆有赏,这些财帛对众人来说其实不算什么。出了近两年的海,众人跟着苏木和林一诺得到的金钱远超赏赐。怎么说呢,皇帝的封赏重在其意义巨大。
纵使林阀众人对皇室并无太大忠心,依然觉得十分荣耀,这是可以放在家里供子孙后代吹嘘的资本。
除了高产的土豆和番薯,苏木把花生、番茄、辣椒等物也献了上去,至于玉米,他并没有拿出来。因为此时的北方其实不适合种植玉米,粗耕粗重的农业技术也支撑不起玉米的生长。
玉米的根部会疏松土壤,就会在根下形成一个略潮湿的环境。潮湿就意味着害虫能大量繁殖。
这些害虫对于玉米来说倒没什么,因为它长得高,但对于周边的低矮农作物来说却惨了。这本来就是玉米借害虫打击跟它争夺养分的其余植物的办法。物竞天择,适者生存。
玉米还有一个更要命的特点,便是玉米杆带有甜味,十分吸引蝗虫。而蝗虫的可怕之处,可说是大唐人闻风丧胆。一旦蝗虫过境,寸粮不剩,必定会出现无数饿殍。
基于以上种种原因,玉米对于除虫技术不发达的大唐农民来说,有些鸡肋。所以苏木只打算在空间里种植,因为空间里他有空间之力,可以天然压制害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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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苏木和林一诺均被赐了宅子,但还没打理过,两人又不打算在长安长住,因此也没太费心,他们还是住在亲仁坊的国公府邸里。两人曾经住过的院子一直有人打扫维护,再加上红袖和青衣两人的管理打点,自然住得舒心。
两人这段时间成了长安城贵族里的香饽饽,被邀请着参加了数个宴席,差点因为醉酒而失身。
那次后,两人就吓得不敢再赴宴了。
东宫太子李承乾倒是溜出宫来找过两人几次,每次都带着称心。称心还是两年前的模样,冰冷、寡言、美貌、雌雄莫辨。
他对苏木甚至比对李承乾都好一些,苏木知道这是因为苏二郎的缘故。李承乾好似并不在意称心的冷淡,两个人的相处虽然看起来别扭,但却也透着亲密。
……
……
这一夜,苏木和林一诺两人在外头宴席里吃了酒回来,躺在温泉池子里醒酒,齐齐望着头顶玻璃外的天空。
苏木道:“时间真快,我们已经有两年没有在家过年了。”
林一诺淡淡道:“是啊,光阴犹如白驹过隙。”
苏木双手垫在脑后,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借着水的浮力仰躺着,说道:“等过完上元节我们回江南吧,如何?”
林一诺道:“好,我也有点想念家乡了。”
苏木笑道:“难得啊,总看你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林一诺长吁了口气道:“外面的世界再精彩,又怎比得上家的温馨呢。”
苏木道:“回去你又可以过上醉生梦死、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神仙日子了。”
林一诺笑着道:“你现在是子爵,呼奴唤婢也是迟早的事,到时候也会和我一样腐朽。”
苏木想了一下那个场景,感叹道:“人呀,从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啊。明天我就去市场上买些奴和婢收进空间,哈,以后我就不必洗碗了。”
林一诺失笑道:“的确是件要紧的事。”
两人又畅想了一会该怎么把空间改造成一个犹如浮云山庄一般舒服的地儿后,接着聊起了八卦。
苏木说道:“你有没有觉得太子殿下的脾气变得很暴躁?”
林一诺淡淡道:“他的足疾一直好不了,魏王李泰又日益受君王爱宠,脾气能好才怪。前几天参加宴席,你没看魏王的府邸都华丽成什么模样了吗?”
苏木咂舌道:“李二陛下英明一世,怎地也会偏心至此?魏王如此受宠,又有文采,受文臣喜爱,也难怪太子殿下会焦虑暴躁。”
林一诺道:“反正不关我们的事,过了上元节,我们就离开长安这个是非之地。”
苏木坐起来,推了一下林一诺道:“你有没有觉得太子和称心的关系很奇怪?”
林一诺眼神复杂地看了苏木一眼,说道:“他们的关系这么明显,别告诉我,你看不出来。”
苏木摸了摸鼻子讪讪道:“可我瞧着称心似乎不那么高兴,莫不是他并非自愿?”
林一诺啼笑皆非道:“你不会想管太子殿下的房里事吧?难道你也看上了那美人?”
苏木狼狈回道:“我只是觉得称心好歹是我二哥看顾的人,就顺便关心一下呗。还有,他再美也是男的!”
林一诺闻言收起了笑,“哗啦”一声破水而出,淡淡道:“泡得够久了,我要去休息了。”
苏木只好紧跟着他爬了起来:“你等一下我啊,一起走。”
林一诺冷哼道:“苏少,莫非你不认得回房的路吗?如不认得,找个仆人带路便是。”
苏木气道:“你这个人,惯爱这样。哎,算了算了,我不跟你争了,快点穿衣服吧,出水后真是冷啊。”
两人一声不吭地穿完衣服,然后同时走出了房间。
一到外面,冷风扑面而来,冻得苏木一哆嗦。
林一诺没好气道:“叫你披上狐裘,你偏不要,活该。”
苏木抓紧了自己的领口道:“这么点路,我们跑起来就一眨眼的功夫,穿那么多干什么。”
说着又瞧了一眼同样穿得很单薄的林一诺,叹道:“一样这么几件衣袍,怎么你就一点不怕冷呢?这有内力就是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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