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谷聪和乔台顺不说话,正厅里的几位族辈也不敢吭声。
乔目朝着正厅抬了抬下巴:“就这上座的两位,可比你那些迎着的族辈难伺候,我刚才在里面走两圈,这两人小心思揣的不知道多少,说不定是听到什么风声了,所以脸色这般凝重,怕是来者不善呐。”
乔夺看向正厅里的两位,果然如乔目所说,花白胡须的乔谷聪眉心紧锁,神色不像来时那么放松。
“这事将军早上临走不是说了,他们迟早会知道,若是他们闹事,让我们兄弟全力制止。”乔夺懒得看他们,一群老顽固。
乔目却不是那么乐观,猜测道:“你看三祖父身边的那几位父辈,已经有几个脸色严肃了,说不定已经知道了,他们这些祖宗们闹起来,你我兄弟哪个能顶的住。”
乔夺看着情势,感觉乔目所言非虚,一脸不耐抱怨:“你说将军一个大活人,什么时候不能来看,偏偏都选择今天,闹起来没一个我敢动手的,比北戎的那群神棍还难解决。”
乔目哭笑不得,想起乔夺在打仗那会,总是说北戎打仗前,要朝他们跪拜一番,还要请人站在中间跳段舞才能开始进攻,说北戎战略不多,花样却不少,所以称他们为神棍。
“将军不是说要收敛你的脾气吗?”乔目看着这群老文儒:“要和他们讲道理,拼上咱们这三寸肉舌头,说退他们。”
乔夺白了眼,说道理?他才不要,还是拳头最好使!
“我去瞧瞧几位小郎君和女郎,听说他们出来了帮忙,这些小孩什么都不懂,免得碰撞了这些人。”乔夺道。
乔目讥笑他:“是真的去看小郎君们,还是想逃?你脑门上可是清晰的印着逃跑两字。”
乔夺回头朝他斜了眼:“当然是去看着他们。”
说完拔腿便赶紧往内厅跑去。
乔目笑着看他溜走的身影,只觉得滑稽,他们在这里拘礼,半笑不笑,实在为难他们两个,转身之际目光看向一直在外厅忙活的乔氏小郎君们,只见以乔贤为首的郎君们正在同庶辈的长者说话,言谈之间谈笑自如,随性潇洒,倒真是有几分大族郎君的气度。
商阳城的郎君差不多皆是这般样子。
许是感受到乔目的目光,乔贤朝他这边看过来,礼仪的敬他一笑。
乔目朝他抱拳回礼,然后转身便往人群中穿梭。
他们昨晚刚回来,对于他们来说商阳城是陌生的,看到乔贤等几位郎君礼仪周全,自信盎然,他和乔夺是比不了,他们过惯了粗野生活,这些规矩和举止对他们来说就是束缚。
与其留在这儿暴露短板,不如找个合适的地方歇息,等将军回来到他们的晖明殿,便能放松下来。
乔目还没找到合适的地方隐藏自己,只见从人群中看到一个仆妇沿路找来,遇到的人皆问:“有没有见到乔校尉,乔校尉在哪儿?”
等她走进细看,乔目看着似乎像是夫人身边的仆妇。
他朝着她走进,等走到她跟前问:“你在找我?”
王茹一看到是他,两眼露出惊喜,拉着他走到一旁。
此时乔夺听到有人找他,便寻着声找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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