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剑凝视着陈木凉,愧疚地说道:“若是这次他来了,我一定问个清楚,然后任由你如何处置他。”
陈木凉摇了摇头,回头看了一眼正殿,叹气说道:“你知道七舞是你父皇的软肋,所以宁愿软禁了她?”
“七舞大概是父皇唯一的牵挂了。不这般做,他犯的错会越来越多。最后愧对整个天下。”
一剑无奈点点头,眉宇之间浓愁散开。
“七舞不是小孩子了,只怕你这么关着她,又是这般想法,她日后免不了要怨恨你。”
陈木凉听着大殿内时不时传来摔东西碎裂的声响,皱了皱眉头。
“顾不了那么多了……”
一剑深叹一口气,勉强笑了笑说道:“我们还是先去偏殿吧。再晚些,鸡腿可就凉了。”
陈木凉点了点头,拾级而下。
但,她的身后却传来了七舞绝望的哭泣声。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一剑,你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有种把我关在这儿一辈子!!!”
陈木凉想要转身去安慰七舞几句,却被一剑拉了回来。
“走吧。如你所说,她已经是个大人了。是非黑白,她应该会懂。如今,怨我就怨吧。”
“可是……”
陈木凉欲言又止,犹豫说道。
“没什么可是不可是的。这会儿多吃点,晚上才有精力防备。”
一剑拖着陈木凉便往前走,不再给她犹豫不决的时间。
而陈木凉则被拽得只好往前走去。
不时间有形色匆匆的宫女擦肩而过,皆好奇地看着陈木凉。
甚至有些胆子大的还附耳窃窃私语道——
——“欸,洲主旁边的女人是谁啊?怎么从未见过?”
——“就是啊……看起来也不像什么大家闺秀啊……洲主怎么会看上她?”
——“你懂什么,我们这位新洲主之前一直游荡江湖,说不定早就喜欢上了这姑娘呢……”
一剑听得俊脸一阵红,转身便吼了一句:“怎么,宫内的事情不够多,还要找点事情给你们做做不是?”
宫女们没想到一剑的耳朵这般灵敏,当时便吓得纷纷行了一礼跟逃难似地走了。
倒是陈木凉颇为有兴致地说道:“一剑,你吓唬这些小美人儿干嘛?搞不好以后你的夫人就是她们其中一个啊……啧啧……”
一剑停住了脚步,侧过身看向了陈木凉,极为认真地道了一句:“这不可能。”
说罢,他便好像有些置气地加快了脚步朝前走去,把陈木凉晾在了原处。
陈木凉一头雾水,不知道自己是哪句话说错了招惹了这小子,只能眼巴巴地跟在了他身后,咕囔了一句——
“难道当了洲主就不念旧情了?怎么这般阴晴不定……难怪有伴君如伴虎的说法啊……”
一剑的眼中抹过了一丝失落,他轻叹。
——全世界都看得出我对你的心思,可是,你却不知道……
偏殿和正殿离得不算太远,故而陈木凉没走多远便到了偏殿。
虽说是偏殿,但是陈木凉除了看到了各色各式的木剑,还有一张普通的床,一张极为普通的桌子,便也没有其他了。
这完全颠覆了她对洲主居住环境近乎奢华的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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