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木凉从未见过一剑这般发怒的模样,她有些被惊到了,迟疑了片刻轻声说道。
“陈木凉,你如果非要这么做,那就别怪我阻止这一切。我不管他们有什么深厚的故事,也不管你有多么的不忍心,我只知道,要我眼睁睁地看着你去送死,对不起,我做不到。”
一剑一咬牙,将指关节握得咯吱作响,身旁一股罡风已起。
“你凭什么对我说这些?你不过是答应了李倾保护我罢了,还没有必要管道这个地步吧?”
陈木凉越发觉得一剑的反应有些奇怪,不免怀疑地问道。
“因为!”
一剑刚想脱口而出心里埋藏了许久的话,却被温北寒的话语声给轻轻打断了。
“木凉,一剑少侠也是关心你的安危。更何况,这种移帝皇之印的事情本就是件大事,怎可说移就移呢?”
温北寒的身影缓缓出现在了门口,他扫了一剑一眼后对着陈木凉微微一笑说道。
“你都听到了?”
陈木凉心情不是很好,自然语气里也带上了几分不爽之意。
温北寒却没有计较这些,只是点了点头说道:“是,从你找了借口来这里,我不放心便跟来了。”
“你既然都听到了,那你是不是也觉得我不该这么做?”
陈木凉的语气更不好了,她冷冷说道。
温北寒知道她在气头上,只是笑了笑走近了她一步,轻声道了一句:“木凉,我不觉得你的做法有什么不妥。但,如一剑少侠所言,站在我的立场上,我也不建议你这般做。只有坏处,看不到好处。”
陈木凉犹豫了片刻,担忧地看向了胭脂一眼,叹气道:“魂脉之人,并非人人都有,若是我不答应,他们该如何自处?”
“陈姑娘,有你这份心便够了。看来,胭脂是没有这个福分和机会了。既然命定如此,那便算了吧。”
“只是,这般一来,我也不能将凰图给你们了。毕竟,我得留它保命,以找到下一个拥有魂脉的人。”
胭脂摇了摇头,遗憾而又内疚地说道。
赫章亦深深一礼,轻声道了一句:“事关性命,还请几位谅解。”
陈木凉和温北寒刚想答应之时,却听得一旁已经咬牙切齿了半天的一剑冷冷道了一句:“既然这样,我来。凰图,我接了。”
“什么?一剑,你别胡说八道的。什么凰图你接了,你凭什么去接?”
陈木凉以为一剑气疯了头,忙拉过了一剑扯到了一旁。
而温北寒则狐疑地看了一剑一眼,缓缓将眉头锁起。
一剑轻轻推开了陈木凉,将手臂伸出,撸起了袖管,露出了手腕,斩钉截铁地看向了胭脂,一字一句地说道:“拥有魂脉的,不止她陈木凉一个。我也是魂脉之人。”
“什么?!”
陈木凉的耳旁犹如一记惊雷炸开,她难以置信地看向了一剑,不可思议地问道:“你怎么回事魂脉之人……?”
“呵……生为月舞洲秘术嫡传之人,怎可能不是魂脉之人?只是一切逃不过罢了……”
“既然你想做的事情我不能让你去做,那么,不妨,我亲自来。”
一剑缓缓看向了陈木凉,一双剑眉里隐藏的皆是陈木凉看不懂的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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