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红鱼紧咬着下唇,脸色苍白地再施一礼。
在她转身便要离去之时,却听得陈木凉轻道了一句:“等等。”
红鱼疑惑地回身,眼中皆是不解之意。
“哦?”
李倾看出了陈木凉的不满之意,微挑墨眉,眼神里多了一丝捉摸不定之色。
陈木凉看向了李倾,沉冷说道:“我觉得,这个罚重了些。”
红鱼的眼眸再次惊诧抬起,以不可思议的目光望向了这个和她本非亲非故的女子。
而李倾则饶有兴趣的眯起了促狭的双眼,审视般地看了陈木凉一眼,冷冷说道:“这个本就是规矩。从来不是针对于那一个人。至于是轻是重,她心里本就清楚。这是明知故犯。”
“若是我一定要说你说的是错的呢?”
陈木凉毫不相让,站在李倾面前,以针芒相对的姿态挺足了她那本就平坦的胸脯。
“哦?”
李倾眼中的笑意更深了,他朝前一步负手逼近了陈木凉,以居高临下的姿态反问道:“何以见得?”
“其一,红鱼本是一片好意前来看我伤得怎么样了。其他不算,单凭这点,我就该站出来为她讲句话。”
陈木凉不缓不急地说道。
然而,李倾却不以为然地反问道:“若是所有犯了戒的府中下人都如你这般以善意找借口来逃避责罚,那本王这府中还有何规矩可言?”
陈木凉似乎早就料到了李倾会这般说,只是笑了笑继续说道:“其二,便是你府中这规矩本就是不合理的。别说三十大板让一个细皮嫩肉的姑娘去挨,就是换了个壮汉,怕也得一天下不了地。我倒要问问你,你这合理吗?”
“陈姑娘,快别说了。”
一旁的红鱼见李倾脸色渐渐沉冷了下来,心中一慌,连忙扯住了陈木凉的衣袖拼命向她摇头,示意她不要继续说了。
陈木凉却依旧杵在原地,径直看向了李倾,寸步不让。
李倾见她铁了心地要跟他争出个子丑寅卯来,目光亦越来越幽深。
他就那般看着她,冷冷说道:“这规矩是本王定的。本王认为它合理,自然有合理之处。”
陈木凉渐渐抬眸,将坚决的目光径直看向了李倾,不带任何感情地说道:“若是你一定觉得处罚得当一切合理,那行,那我替红鱼挨下这三十大板。”
“陈姑娘!这使不得!使不得!”
红鱼听罢当即便跪在了地上,拉着陈木凉的衣角满目惶恐地哀求着。
“为何要替她挨板子?”
李倾的眼中掠过了一丝烦躁之意。
——这个女人,真的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要救上一救吗?
“因为她关心我的伤势,我也要投桃报李,不能忘恩负义。”
陈木凉倔强地昂着头,看向李倾的目光之中皆是鄙夷之意。
“即使,她不值得你救?”
李倾凝视了她一眼,冷声问道。
“值不值得是我说了算,不是你。就像这府中的规矩是你说了算,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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