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还是不出声。
禤苎煋提高了警惕,随时注意着哪个方向会射来类似暴雨梨花针的东西。
门开了,不是被风吹开的,一个人影在月光下钻了出去。
禤苎煋没有追出去,而是拿起枕头挡在了自己心脏的位置。
过了良久,不再有动静。
禤苎煋把灯烛重新点燃。
“棒极了!”禤苎煋看着枕头上密密麻麻的针孔。
这枕头是整块崖柏木打磨成的。
现在凶手只留下针孔,没有发现针。
如果不是禤苎煋反应快,皇宫里大概又添一具新尸。
他对于死倒是没有太多的畏惧,反正人都是要死的。
只是禤苎煋放不下尘小禾。
这这个如履薄冰的地方,只剩她一个人面对的话,她要怎么活。
突然有急促的脚步声。
一个护卫跑了进来,“老大,不好了……”
“怎么了?”
“娉婷宫那边又出事了”。
“又死人了?”
“您再不去,可能就要死人了。”
禤苎煋跟着护卫往那边赶,路上护卫说,“老大,不是娉婷宫,咱们应该去栀子宫。”
原来是隆玲儿那祸害精,跑去栀子宫找事儿了。
她不安分在自己住处待着,觉得尘小禾得了不该有的待遇。
她要尘小禾搬出去,她鸠占鹊巢住进栀子宫。
“这么嚣张,又目无王法,她是怎么长这么大的?”
护卫说,“还不是仗着她爹她叔和她哥……”
禤苎煋看过隆玲儿入宫前的资料,
她爹隆狗剩,原是个土匪头子。
先皇还是个不受待见的皇子之时,隆狗剩勇于站队,暗中支持这位皇子。
在当时的太子巡游途中,设伏将其杀害。
窃钩者诛,窃国者得天下,隆狗剩这大胆狂徒,在先皇登基之后,摇身一变成了蝶国的功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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