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醒了已然是日上三竿了
起来,轻松洗漱一遍;
看见缸里没水了
他就挑着水桶去水井里挑水。
去了水井旁边,就见到几个大妈在洗着衣服;待他提着水离去。
那些婶子就开始嘀嘀咕咕了
仙女湖村
冯小弟天天在家里
冯大山已经去了沈家,走得时候带着包袱就离去了。
冯父冯母一直惦记他娶亲的事
冯大山已经不想了……
刚刚出村就看见乌白村的狐飞;二人年岁一般大,甚至小时候还一起打过架,处处不合过。长大后倒除了讥讽几句外就剩下是同龄人友情了。
狐飞:“大山?冯大山干嘛去?”
冯大山见了是他立马搜索了下脑海里,找到了对应记忆点;
“你是狐飞吧?”
狐飞:“你这是上哪去?”
冯大山:“没,就去沈家呢!”
狐飞:“呦,在沈家找着活干了?”
冯大山点头;你来我们村干嘛~
狐飞:“嗨,这不是因着家里办喜事,还有好些菜剩了就提来给我几个姨母这来么~”
冯大山点头准备走
狐飞就说
“那个,如果在沈家受了欺负,告诉我蛤,哥们带着全村小弟一块给你出气!”
冯大山比了个手势
“行,走了啊”
狐飞忽然想起什么来,从打开手上大食盒。
“兄弟,吃几个鸡腿吧”狐飞从里面拿出三个鸡腿递给他;“前阵子听虎子说,你是不是说亲了怎么样啊,哪家的?”
冯大山不客气
“没有谈好!”
狐飞:“没有谈好?怎么回事?”
冯大山就讽笑说
“嗯,就那样!你呢,你家里不说说?”
狐飞摆摆手
“嗨~不急着不急着,来了好几家问,去年就问的,我娘给挡了呢”
冯大山消遣他
“还是你好啊,村长家的儿子,谁不嫁?你家那水田,管事的,比一般人还好过不知几多。”
走了啊!冯大山说了几句手里用布包好鸡腿;
狐飞就一个人拎着这一大食盒进村里去了……
狐家在仙女湖村有两个表姨娘,还有几个认了“同年”的好友铁关系,尽管也吃了宴席,可家中几口人消化不了这剩下的许多剩饭剩菜;自然想着接济接济别人倒很出人情。
慕瑶晨起;
把修好的荷包还有鞋垫
放去了哥哥的书桌上;
梁远从每天一早是要去衙门供职的,倒也清闲,平日里就是替衙门看看“图书馆”一类的闲差。
前两年进京也未曾考上
依然是一个秀才身份
梁远从心态倒很乐观,从不自怨自艾;回到村子里,时常替人读信,代笔写信。
至于父亲在世时教人读书的那份读书人的风骨,梁远从倒没有继承下去。一来需要费时费力,二来那些孩子都束脩也并不可观,开办了学堂的,那些孩子一日日不是下地干活也是瞎跑,在这样一个贫瘠的乡里,生存堪堪支撑,真的没有余力再来读书了。
慕瑶此时正锻炼着腿
走出院子里去
来到村子的村中央,几可樟树底下,全是歇息的老妇人和几个穿着肚兜的孩童。光着屁股跑来跑去~
慕瑶也坐在村口
手上拿了萧
说起萧,她只会吹那么三五首,还是在爹病重时候,坐在床边教她的……
梁先生本名叫做梁斋孝
秦娘子本名叫做秦娥
若,梁家夫妇尚在,慕瑶还会学得更多,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悲欢离合。世上之事多是不可预料的。
慕瑶执起萧来
哀哀怨怨,让人听了都想停下脚步来;
老秀才刚刚从酒馆回来
也坐在树下听着
外出的行者也驻足听
她越吹越起劲
“未有见旧人,空空一场,镜中花,水月一场;仍望,仍叹;昔日戏言身后事,燕落之处已无人;且看,且悲;亭台楼阁佳人影,城中几家属前朝?帝王江山风雨逝,人生难得是今朝,也罢,也罢,鸡鸣起又一晨,今生难得有相聚,只当春色日日更,未敢辜天赐一生”
这词也不知是哪个人填的
反正曲子调子极好
闻者若听得懂也觉有些透悟
大意为:没有看到以前认识的人了,哪里都是空荡荡的,好像镜子里的水月一样,很快消失。拼命在看,在感叹,就说起自己若不在了以后的事情。燕子飞去落脚的屋梁下都是没有人的,觉得有些可悲,那些亭台楼阁里的人,有哪几个是之前的主人?皇帝都是在不断变的,人这辈子就是过好自己。算了不要纠结那么多,等鸡叫了又是新的一天。人生最难得是相知相识,只当每日都是春天一样的景色,不要辜负上天给的这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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