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兮月事来了的事,宫里的德妃和太后都知道了。
跟云兮住在一个府上的李氏和宋氏,自然也得到了消息。
尤其是,在打听到福晋月事期间,将四爷往外推后,她们更是乐疯了。
好机会啊!
福晋来了月事就代表能生孩子了,想来爷也不会再拦着不让她们生了吧。
说起这个,李氏和宋氏就气得要死。
本来以为进了四爷府,福晋年幼还不能跟四爷圆房,必是好糊弄且要讨好她们这些能跟四爷欢好的女人的。
谁成想,那小福晋不知使了什么手段,把爷们儿的心把得死死的,还没圆房呢,就让爷每晚都往她那边跑了。
而她们呢?
即使用身体将爷们儿伺候好了,换来的也不过是自家爷每个月多来几回。
就连用来展示恩宠的赏赐,都少得可怜,竟是每个月都只能指着侍妾格格的那点月供和月例银子过活。
说好的平步青云,母凭子贵,她们是半点没见着。
孩子不让生,工资不见涨。
可以说,她们这近两年的时间,都是活在正院福晋的阴影下的,半点盼头都看不到。
现在,猛不丁遇上这么好的机会,还不行动,更待何时?
两人实在是被云兮压制惨了,此时一瞅见可以翻身破局的缝隙,行动力那是杠杠的。
下午,胤禛去正院的路上,就分别遇上了赏花的宋氏,和在亭子里抚琴高歌的李氏。
“那李格格也太会作秀了,说什么闲极无聊,出去散散心,见池边景致不错,想起了闺中时日,就让春桃抱了把琴过去弹了起来,一时有些忘我,没留意到爷会正好从那边路过。”
“依奴婢看啊,那李格格就是故意的,提前打听好了爷那个时候会从那里过,特意去勾引。”
文馨将当时的事情经过模仿得惟妙惟肖,一脸的愤愤不平。
闻言,云兮的眸子有一刹那变得深邃无比,旋即复又恢复了正常。
她轻笑,像是在说今天天气真好一样语调平常的问:“那四爷今儿是去了李格格那边吗?”
“可不是。”
文馨依旧气愤难平,为自家主子不值:“依奴婢说,福晋您就不该对那两个格格那么好的。给她们单独的小院子,还给她们配丫鬟,每月的月例和吃穿用度都比着侍妾格格的份例来。”
“都两年了,您哪次不是初一就发了她们的月供和月例银子?遇上逢年过节,您还特意早发且多给,让她们过个好年节,从没短过她们一分半厘。”
“恕奴婢说句大不敬的话,福晋您就是对她们太好了,才养得她们不知分寸,一个个像是白眼狼一样,半点不知道感恩……”
“嗯。”云兮淡淡的应着,耐心听文馨抱怨完,才说:“咱们又不缺那点东西,将该给她们的那份给她们,是本福晋分内的事,如果真的短了缺了,那才是本福晋的无能与失职。”
见文馨面有不甘还欲再说,云兮摆摆手让她闭嘴了。
“文馨,本福晋是什么样的人,你跟在我身边这么久,应该心里也有数了吧。”
“以后,这种事你在我面前发发牢骚可以,去外面就不必了。”
听云兮这么说,文馨就知道她的言语应是出格了,碰到了福晋划出来的那根线。
“是文馨逾矩了,还请福晋责罚。”
文馨扑通一声跪下,将头压得低低的。
见状,云兮长叹一声:“起来吧,你明知本福晋不喜人动不动就跪,这又是何必呢?”
闻言文馨一下蹦起来,嘻嘻笑着说:“知福晋宽仁,不会因这点小事就责罚奴婢。可奴婢错了就是错了,福晋不惩罚,奴婢就只有跪上一跪,方能心安啊。”
云兮失笑,伸手戳了戳文馨的鼻尖:“好你个小滑头。”
笑过后,她方才敛了神色,说:“该怎么做事,本福晋心里有数,那等小人行径,本福晋不屑去做。这种事,你以后如实禀报便是,没有本福晋的允许,不许拿出去说道,知道吗?”
‘这就是她文馨死心塌地要跟的主子啊!’
文馨神情振奋,高声应道:“是,奴婢知道了。”
·
今天,云兮又让人做了不少喜欢的菜色,独自一人,认真而又虔诚的享用完这些美食自是不提。
对于胤禛中途被人截走的事,她心里膈应是有,但时间长了,次数多了,也就那样了吧!
就算到了古代,她的生活、她的心神,也不是只围绕着胤禛一个人转的。
要她将胤禛当亲人朋友敬着还行,当恋人一样去爱着那就免了。
讲真,有时候云兮都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没有爱人的能力了。
因为她前世今生真就没对哪个异性动心过,相反遇上漂亮的小姐姐还会多看两眼。
那种为爱痴、为爱狂、为爱哐哐撞大墙,为了爱情什么都敢干,负尽天下人亦无悔,喜欢的人不爱她就黑化变蛇精,寻死觅活,卑微到尘埃,觉得人生无望的逻辑,云兮是永远也理解不了的。
云兮的世界里,有永远也学不完的知识;有永不褪色的好奇心;有一个又一个的理想和目标;有家国天下,柴米油盐;有诸如美食小说、游戏动漫、音乐绘画等无穷无尽的爱好。
男人?呵!高兴的时候拉出来溜溜,太忙或者没心情的时候搁一边,又有什么要紧的?
现在……
正好。
她要闭关写她的《重菊》;要构思其它的小说;要忙着应付德妃和太后这催生二人组;要种花种草,种菜种果;要画几副规模宏大的水墨画陶冶情操。
所以……
「第一天,李格格声音婉转动听,不仅会抚琴还唱得一口好曲儿。
嗯,挺有诗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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